第29节(2/3)

兰登向她展示，面背面的质地比正面糙得多……而且有颗粒，很像砂纸。“在艺术界，这糙的质地被称作有齿。画家们更喜在有齿的表面上作画，因为颜料会附着得更加牢固。”

兰登大声问：“有谁知这位天使在什么吗？”

兰登摇摇。“还有别的看法吗？”

“刺穿某个人的？”有人大着胆说。

兰登将幻灯片切换为米凯利诺那幅画作的局放大图：一个着翅膀的天使坐在炼狱山脚的宝座上，他的脚边有一排悔过的罪人，正等待着获准登山的路。奇怪的是，这位天使握着一把剑，似乎正要将其刺队伍中第一个人的脸。

西恩娜半信半疑。“你认为贝特朗·佐布里斯特在面上写这些字母，是因为他希望我们……将它们从死亡面上拭掉？你认为这就是我们要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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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登从思绪中回过神来，看到洗礼盆对面的西恩娜正瞪视着他。“七个字母p？”她说，一面将他拉回到现实中，一面指着但丁的死亡面。“你说这是一个信息？告诉我们一步如何行动？”

兰登很快地解释了但丁心目中的炼狱山，这七个字母p代表着七宗罪，以及从前额去除这七个字母的过程。

兰登指着米凯利诺的画作。听众们可以看到，但丁后的天边有一座圆锥形的山，耸云，直至天堂。一条路盘山而上，在这座圆锥形的山间绕了九圈，越靠近山，环路的间距便越小。路上行人赤，痛苦地向上艰难跋涉，忍受着沿途的各苦难。

“记得。”

“显然，”他总结，“作为但丁的狂信徒，贝特朗·佐布里斯特很熟悉这七个p，也熟悉从额上拭去这些字母的过程正是走向天堂的一方式。”

兰登笑着问她：“你知石膏底是什么吗？”

“也许是，”兰登满怀希望地咧嘴一笑，“也许不是。我觉得睛看到的并非就是一切。”他用手指着面。“你还记得吗？我跟你说过这个面背后的颜较浅是由于老化程度不同。”

。遗憾的是，在但丁的世界里，任何事都不会这么简单。”他夸张地叹一气。“要想登天堂，我们都必须——既是象征的也是真正意义上的——爬一座山。”

“我听不明白。”

后面有个声音不慌不忙地说：“在他的额上写字。”

“有齿？”

“我可能错了，”他说，“两面的颜差异太大，不大可能是因为老化的关系。而且背面的质地有齿。”

“当然知。画家们用它给画布上底，然后——”她突然打住，显然明白了兰登的意思。

“正是，”兰登说，“画家们用石膏底来创造一个糙的纯白表面，有时

兰登笑着说：“对，是字母p。这个字母代表着peccatum——拉丁文中的罪孽一词。这个字母连着写了七遍，象征着septem peccata mortalia，也就是——”

另一个人说：“刺穿某个人的睛？”

“不对。”

“p！”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声音。

“七宗罪！”另一个人大声说。

“对极了！因此，只有攀越净界山的每一层，你才能赎罪。你每登上一层，一位天使就会拭去你额上的一个p；到达层后，你额上的七个p都会被逐一拭去……你的灵魂也就洗清了所有的罪孽。”他眨了。“这个地方被称作因果炼狱。”

“我给大家展示的是炼狱山，”兰登大声说，“不幸的是，穿越这九环的艰难攀登过程是从地狱通往天堂荣耀的唯一路径。在这条路上，大家可以看到那些悔恨加的灵魂在攀登……每一个灵魂都得为自己所犯的罪付相应的代价。嫉妒的人攀登时睛被合在一起，免得他们再生觊觎；骄纵的人必须背负石，谦卑地弯腰；贪的人攀登时不得携带任何和，因而得忍受饥渴的煎熬；贪的人必须穿过熊熊火焰，以清除心中的火。”他停顿了一。“但是，在获准攀登炼狱山并且洗清自己的罪孽之前，你还必须先与他单独。”

“罗伯特，即便我们拭掉这些字母，这对我们又会有什么帮助呢？！最多只是得到一个净净的面而已。”

“我知这有……”

兰登停来，先卖个关。“奇怪的是，他只写了一个字母……而且连续写了七遍。有人知这位天使在但丁的前额上写了七遍的那个字母是什么吗？”

兰登的脸上了微笑。“看样后面那位非常熟悉但丁的作品。”他再次指向那幅画。“我知，这看起来像是天使要将手中的剑刺向这个倒霉的额，但实并非如此。但丁的原文说，在访客炼狱山之前，守护炼狱山的天使要用剑在他的前额写上一些字。大家可能会问，‘他写的是什么？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