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节(2/3)

“见到了，又如何？”梁妄瞥她。

他给卖烧饼的两个铜钱，这也是他目前上仅剩的钱了，秦鹿兴地捧着两个烧饼跟在他后，还要分梁妄一个，梁妄不吃，她才问：“王爷，等埋了陈小，你有地方去吗？”

他连皇帝的尸都没动手埋呢……哪儿不是死人，谁比谁金贵到哪儿去。

秦鹿连忙问梁妄：“我能买这个吃吗？”

梁妄摇，秦鹿问他：“那你要和我回山里吗？我找吃的养你。”

提起她哥哥，她满都是崇拜，只是有些失落秦虎死后没变成了鬼魂，没能来看她一，好好别。

梁妄觉得违和，于是回了袖，对她：“不要与本王说话，也不要碰本王，你就安安分分到良川，等到了良川之后，随你去哪儿。”

梁妄望着烧饼，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但面烤得很香，闻起来有。

她说时有些酸涩，等梁妄看向她了，她又扬起了笑脸，继续吃着烧饼。

“我肯定还是要回南郡来的。”秦鹿有些失落，但也没所谓地耸肩，从那之后她没再碰过梁妄，但让她不说话，梁妄不论提醒多少遍，她都不到。

秦鹿笑说：“帅啊！”

秦鹿见他站在山丁树发呆，自己将最后一烧饼吃光，又看着油腻腻的手，蹲在地上捧起了一抔雪洗了净。

饶是梁妄不想听，她也说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儿了。

秦鹿就这样疯疯癫癫陪着梁妄走了一路，与南郡的衰败不同，清平虽贫困，但至少城中人都已经住满了，城外的田地里有粮，而良川就更好了，良川街两旁的商铺都已经成型，酒楼、客栈，一应俱全，虽说外来的人不多，但秦鹿见惯了一片废墟的城，见到良川，还是被惊艳了一把。

她是个话匣，四年没人与她说过话，她都快憋疯了，碰见能说话的人，恨不得将自己的一生都说给那人听。

说她以前是跟着哥哥一起当山匪的，后来才有了慕山起义军，她说当山匪没什么不好的，虽然别人都说山匪是坏人，但秦鹿说她从来都没有滥杀无辜过，杀死的那些，都是欺负百姓的坏官。

梁妄则不同，死前的最后一餐他吃的都是珍馐味，是肃县湖里刚捞来的白鱼。

“我也想这样。”秦鹿说：“我也想直接投胎，省了很多烦恼，我这一辈就没过过几天好日，从生来开始天就在打仗，等我死了这仗都没打完。”

梁妄顺着记忆才找到了昔日的梁王府，当年的梁王府已经换成别人家了，不过梁王府前的山丁还在，经过这么多年，那棵山丁得很好，来秋去，开落，如今的山丁得成熟，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果堆在了树上，稍微低些的已经被人摘了，得的那些看上去便很甜。

秦鹿还有些遗憾：“我觉得你人真的好的，以后没了你，也不知我能不能再碰见可以说话的人了。”

梁妄觉得她可笑，说：“本王有西齐的国库，饿不死。”

良川城店铺里有人卖烧饼，烤得底脆，馅儿还香甜，里的糖都烤化了，面上还撒了把葱。

梁妄说：“有的人死了会直接投胎。”

秦鹿没吃过什么好，从有记忆以来就是饿大的，即便是后来当山匪了，吃的也是馒小菜，比之难民要好太多了。

不过秦鹿转而又说：“但这样也好的，至少我见到你啊了，如若死了直接就去投胎了，那我这辈都没能见见你究竟什么模样，一定死也不安心的。”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她的眸很亮，一双眉因为表生动而微微抬起，分明穿着的是新买的浅蓝的柔纱裙，秦鹿的手脚却不安分地一路蹦，梁妄有时想，那双生在她上，恐怕小时候没少摔断过。

奇，她低看着自己的手，再看向一旁站着的梁妄，于是大着胆去抓梁妄的袖，手心及到柔的丝面时，她顿时笑了起来。

这一路梁妄被她吵得疼，可她这人又特别会卖乖，只要梁妄稍稍有些不兴了，看一句就要说‘你走吧’，结果秦鹿又乖巧了起来，还故意扮成陈瑶的，装得温柔贴的模样，轻柔地喊他‘王爷’，装得一儿也不像，她自我觉良好。

“别说话了，烦得很。”梁妄摇，觉得自己了个错误的决定，错误地让秦鹿附在陈瑶上，错误地还让她陪着自己走了这一路，错误地想着将陈瑶带回良川，一切都是错误的，一开始就该在肃县随便找个地方把陈瑶埋了就好，反正人都死了。

陈瑶从来不会如她这般笑，一双几乎眯成了线，了一排白的牙齿，兴奋时，两条在地上个不停。

梁妄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