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节(2/4)

秦鹿这一睡倒是睡了许久，再睁时又是落日时分了。

金风川低声笑了笑，笑中几分无奈：“今日一别，日后恐怕将再也难见了。”他顿了顿，恐怕是一生难见，如此想来，还真是舍不得，心里酸酸得难受。

一次有女能走他心里，却偏偏无缘也无分，金风川想着也怪自己娶妻早，也许辈就……一个辈的念起来了，金风川不禁觉得好笑，恐怕辈，辈，多少辈都是没机会的。

秦鹿睁圆一双看他说：“我应了主人，你若再找我，我可是会动手打你的，你悠着儿，有什么话就站那儿代吧。”

梁妄披散发了一日，换是以前，这位爷讲究得很，绝对不会让自己在外这般随意。

梁妄突然开：“日后若金风川找你，你当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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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找了也是无用，秦鹿认死理，喜便是喜，不喜便是不喜，迫不来。

次日一早，晨未消，秦鹿已经给了钱，让客栈备好了车，买了些糕粮在路上用，又将客房的真丝被抱来铺在车给梁妄垫着，好了这一切了，瞧见客栈后院朱雀开得艳，还一阵阵散着香气，于是与掌柜的说了句，掌柜的就让她自己去后院摘了。

秦鹿走到他跟前，见他穿着自己买的新鞋，抿嘴笑了笑。

秦鹿意识要走，但儿还没摘完，又觉得可惜。

金风川也算是个人了，如何看不秦鹿中要逃的意思，也就没靠近，他笑着说：“放心，我是来送别的，不是缠着非让你给我当小妾的。”

梁妄摆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，微微斜靠，这是他最早那些年不适时落的习惯，那时他肋疼，只有这个姿势最放松，后来渐渐，只要他松懈了，便是这般慵懒着。

他从后拿了一直藏着的东西，顺着地面一路到了秦鹿的跟前，画轴展开，居然是一副柿树图，还有颇有风骨的书法提在了

于是秦鹿撇嘴，老实：“王爷让我如何，我就如何。”

卢关的房很特殊，白墙黑瓦一片片，墙的造型家家都一样，夕的浅红落在白墙上，将斑驳的树影都投了上去，微风过，树影摆动，沙沙之声传来，梁妄听见了动静回，正好见秦鹿站在梳妆台旁，手上拿着一把木梳。

“本王问你当如何？”梁妄显然对她这糊的回答不太满意。

廊那边金风川依旧穿得珠光宝气，定定地站着，对她笑了笑。

秦鹿一愣，想了想，应了来：“好吧，若他当真来找我，劝不听，那我就将他打回去吧。”

秦鹿没想到他突然会提金风川，于是说：“我昨晚已经与他说得很清楚了，我想……他若是个知退的人，应当不会再来找我了。”

如此梁妄才算心满意足，发梳好了，还有心伸手让秦鹿拿个铜镜来照照。

“他若再来找你，本王要你把他打回去。”梁妄说。

这些年养成了习惯，瞧别的衣服都不顺，自己穿都不喜。

她肚有些饿，起床了，见梁妄就坐在房中伸手抚着天音的羽，背对着她的方向望着窗外的卢关。

木梳穿过银发，天音飞到了窗台看着日落，半边太了平地，秦鹿仔细替梁妄梳发，红绳她一直留着，此时拿，小心束着。

昨日买鞋时，秦鹿又买了一些衣，她偏墨绿，不论穿哪，都是绿的，犹记得当年她倒在梁王府前的雪地里，梁妄送她的一件旧袄便是墨绿，上绣了麒麟云纹，秦鹿那时量小，穿着手都不来。

？闲事到本王上来，就不怕本王叫你金家十年钱财败光，世世代代，劳苦度日吗？”梁妄说话时也没回，金风川还想再说什么，又有些怕这人一语成谶，还是退了半步，没再跟过去了。

她走到客栈院中，取了手帕，仔仔细细摘了一些没染的朱雀，沾了的儿存不久，容易烂，她挑了许多，突然听见几声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