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(2/2)

他哼哼唧唧地接待了远方的不速之客，但脑却很清楚，也让两个警察吃了一惊，尤其是胡亮。他在吃惊之余，还有些羞愧。

汽车猛烈地颠簸起来，古洛睁开睛看了看。车已经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东北农村的屯，前几天的雨让屯里的路变得坑坑洼洼，车走在上面像个醉汉，摇晃得几乎要侧翻过去。

找这个栾宜民倒是很容易，那时的人还比较老实，藏尾的事一般是不会的，何况这个栾宜民又是个老实的农民。所以，古洛向郊区的派所打了几个电话，就知了他的住。

“这人怎么样？”胡亮问。“这才是没用的调查。”一阵厌烦涌上他的心，古洛故意落在后面。

“不，要查。所有案件的破绽都是从细节暴的。细节是什么，不是明摆在那里的东西，‘细’是我们要心细，调查得细致，‘节’才是客观事。也就是说，我们要仔细调查每一个小小的环节。即使看起来，是没用的，或者正常的推理是没用的东西。”古洛今天心不错，想教给这个新来的、趾气扬的大学生一儿真正的东西。

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农村妇女快步走了来。她喝退了狗，说：“是支书大夫呀。”

“去！”支书作势要打狗，“老栾家的，咋回事？把狗拴了！”

“那也要查。”古洛声音不大，但用斩钉截铁的语气来形容却是最恰当的了。

“我知。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是我们侦查工作必须的。”胡亮带着不屑的气说。

栾宜民在炕上躺着，脑门上全是罐的紫斑，把胡亮吓了一。

路太不好，古洛和胡亮将车停在大队门前，就跟着支书走着去。

“坐车，要不就是拖拉机，后者可能大。”古洛说着，就上了吉普车，坐在胡亮旁边副驾驶的位置上。

“是。栾宜民在家不？”

“这人查不查意思不大。”胡亮刚和古洛搭档，加上他的学历，虽然久闻古洛大名，也千百次告诫自己要谦虚，尤其在这位神探的面前更要拿小学生一样的态度，但他心底却有着一丝反抗的念。虽然不劲，但却很顽，像尖锐的锥一样，往往刺透他理智的外壳。

大队支书微笑着迎接了这两个城里来的警察，并将他们带往栾宜民家。

“在。”农妇看了看那两个警察，把他们引了屋。

“老实。庄稼人哪有太的。这栾宜民在屯里也是数得上的厚人，就连他家的狗见人都不叫唤。”支书笑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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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乎其微……”他看了一正在掏烟盒的古洛。

话音未落，一条黑的大狗从农家院里冲了来，低低地咆哮了一声，就冲向支书。胡亮反应快，飞起一脚，狗退缩了，但还在威胁地狺狺叫着。

“我瞅见一个人，不，是两个。一个好像背着一个。”

古洛很了解人心，尤其是年轻人的思想，因为他也曾经年轻过。于是，就眯起睛打起盹来。

“还行。咱们都是农民，能有啥？别吓着他就行，这小这辈可能和警察都没说过话。”支书笑着说。其实，他除了和公社公安人员认识外，连和县城的警察都没说过话。

天气还没有完全转好，但已经能透过灰云彩的间隙看到蓝天了。那是湛蓝的天空，纯净得让人的心都会笑，但却忽隐忽现，飘移不定，透着神秘的气氛。光有时候也和蓝天一钻了来，将刺的光向胡亮和古洛的睛。

“老实吧？”胡亮还在问。古洛的心从厌烦变成了嘲讽。“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，就不问这些废话。”想到自己被誉为全省第一神探，他就觉得其实在年轻时他就已经与众不同了。“神探是天生的。”他再一次定了他的信念。

“住的不近，还不通公共汽车，他是怎么来的？”胡亮像是在自言自语。那时还没有租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