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(2/2)

“这儿没杀人吧。你们来啥？”说完，他笑了一声，凄厉得像只猫鹰的啼叫。

“二十年。”他很冷静地说。往日的痛苦已经消失在极其痛苦之中了。

古洛想到死者被杀现场，正好和警卫指的方向南辕北辙。“凶手还狡猾，如果真是有预谋的、心策划的凶杀的话。”古洛心里想着，又问：“早上，你没看到他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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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古洛回对胡亮说，“去那个公园看看。”

“累了？想歇一会儿？”古洛搭讪着，坐在“僵尸”的旁。

古洛没有去打断这些他认为是为了活命而挣扎的人。“让他们奋斗吧。这时候去打扰他们至少会遭到抢白的。”古洛缓缓地转动着睛，似乎要将街心公园看个遍一样。胡亮着急了，他很不满意这个老警察，虽然他知古洛享有盛誉，但他觉得不过是夸大了的传说，甚至可以说是传奇。而且这几天跟着古洛行动，就更让他懂得“盛名之其实难副”这句话包的真理了。他刚想促古洛，古洛却向一张椅走去，胡亮看到椅上坐着一个人，到近一看，吓得他的心不禁抖动了一。

“这附近有公园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警卫很肯定地说。

“有个公园。”警卫说。

胡亮这想法对古洛是不公平的，因为这个街心公园是随着这座宾馆修建的，完工不到一年，对从不去认为没有必要去的地方的古洛来说，他当然不知。

后门的警卫就有些野心了，对自己的地位并不满意，他皱着眉，回答：“那个人每天早上五半准时从这里去。”他说话中气不足，但却给人十分肯定的印象。

一个留着白胡的老人一只手拿着剑背在后，一只手骈着中指和指指向前方，活像座雕像。在这个时间有这些人，是因为他们有的是来晚了，有的是昨晚加班加了。而大多数晨练的人都回去继续度睡眠了。

“我经常看到他晚上去，朝那边走。”他指了指大门右边的方向。这时朝刚刚升起，街闪着一派金的光芒，自行车、汽车和过路的行人在不太宽的路上挤成一团，除了行人偶尔的惊叫外，就是那些通工发的各刺耳声音。这就是早上上班的峰时间的城市。

“噢。”古洛有些疑惑，“金太郎应该是早起练功的呀！”

“这人真够糊涂的。这个公园都不知，早问我呀。”胡亮想着，跟在古洛的后面走着。

“睛厉害呀。”古洛赞。他和胡亮都穿着便服。“在里面蹲了几年？”古洛也笑着说。

“有一个，从后门去就是。”

七 “以貌找人”

“拳不离手，曲不离”这句话就是光靠脑、不会任何功夫的古洛也知。他带着新同事胡亮找到了大门的守卫，那时的守卫比现在的保安要让人放心得多，公安系统良好的理和训练多少还能现在他们上。这个小伙中毕业后，没通过当时已如登天般难的大学考试，就来当了警卫。他是个早熟且有悟的人，对人生抱着当时许多想神导师的人所提倡的“知足者常乐”的态度，尤其是当时在一个涉外的大宾馆里当警卫也很有些风光。于是，他就笑嘻嘻地听着古洛的询问。

“那边有什么锻炼的地方？”

这是个看不比较准确年龄的男人，瘦瘦的脸上全是皱纹，小睛地陷在密的眉，如果不是闪着幽光，会以为他是个盲人。半边黝黑的脸上泛蜡黄，另外半边则是黑的胎记。胎记后面的耳朵没有了，他的细脖，让他的颅显得很古怪，仿佛飘浮在空气中一样。他骨瘦如柴，就是在这夏天也穿着厚厚的蓝呢制服，那衣服就像挂在衣架上一样，一伸手就可以取来。他盯着古洛和胡亮，宛如土的骷髅在看着发掘他的考古专家一样。

伴儿正在看着他们。

公园是圆形的，不大，树木葱茏，有些大的树木是从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，这在当时还是项新技术。如果不是这些葱郁的树叶，大概可以看到公园对面的路。公园中心有个石围造的池，当然大概永远不会的，所以那里面喂养的金鲤鱼不会受到扰，就摇摆尾地游来游去，吃些游人扔的馒、面包屑。池塘右边的树林中有一块空地，是人们晨练的好地方。古洛就看到一个瘦的老太太正在那里劈，一前一后的两平放在砖地上，还伸着脖努力用去够前面的脚尖。古洛忽然想到妻如果退休后来这里，和这老太太一样练习劈，那未来的景鲜明飞速地来到他的前，他差儿笑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