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(3/3)

“说不说？再不说，给你喂山。”喂山是这里的一个陋习，将村里或大家族宣判有罪的人绑起来，放到山老林里，野兽自然会代替刽手的。

窦银看了大队一，又抬看着天空，显然她宁愿和野兽打，也不愿意服从大队的权威。

“你应该说呀！这对你有好。我们是保护你的。我们是警察，人民的警察，我们帮你抓罪犯，抓杀你婆婆的罪犯，可能这个犯人也杀了你公公和丈夫。说吧，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们。”武朝宗换了一副笑脸。他的演技肯定不如窦银，如果窦银是装来的话，但这时他已经不顾一切了。

“钱，钱……”窦银忽然说。

“钱？什么钱？说呀，说去。”武朝宗兴奋起来，他的两位大将已经在十分钟前来到了这里，也激动地探来。可是，窦银似乎忘了所有的语言，只是记住了“钱”这一个字一样。从那以后，不谁问，不是什么时候，她就能说这个字。

“报告！”赵白、李红看队遇上了鬼打墙，就大着胆叫了一声，几乎是异同声，仔细听，李红还是慢了些。

“什么事？”气急败坏的武朝宗用更大的嗓门问。

“现场什么也没发现，显然凶手是个有经验的罪犯，他消除了所有痕迹，一个指纹都没留。”赵白说。

“脚印呢？”武朝宗看看沉的、还着小雨的天空，问。

“也没有，连院里都没有。”

“扩大范围嘛，到山里去找。”

“这雨……”大队嗫嚅着。他实在被这三个警察吓破了胆。

“有话就说，有就放。”武朝宗的眉皱得更了。

“这天气，在山里就是有脚印也被冲走了。”

武朝宗一时语。他知大队说得对。一个念忽然在他昏沉沉的脑里亮了起来，如同黑夜森林中走近的火把一样，他越来越意识到，这个罪犯可能是当地人！

一个死了，一个疯了，那边远的山村里发生的惨剧就像地方戏或地方歌谣一样，只能在当地传，那是个没有电视的时代。所以，古洛和胡亮自然不知，这个世界上一个无辜的生命又消失了。他们只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，用脑——绞尽脑，用力——累断双，用所有的官投到本市发生的连环凶杀案中。虽然，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端倪，但古洛相信，有时线索会像飞碟一样忽然现在黑乎乎的天上，那会让人惊奇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