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节(2/2)

“事实是什么？不过是人的看法，如果换个角度看，事实就是另一事实了……这是哲学思考，和现在的事似乎无关，我现在要考虑的是错在哪里。我的推理，不，是猜测错在哪里？”问题又回到让古洛自尊心受到伤害的起始上。经过他反复地思考，怎么也没找他思维或逻辑的漏，于是，他作了一个决定，就是在这表面很净的座车厢里嗅着旅客上的臭，一回将近八小时的挽回面的旅行。他是自费，让他心疼了一会儿，但又一想，有了收获，就可以找胡亮报销，还有旅差补助费。于是，他决心不要委屈了自己贵和总是空的胃，买了啤酒、红和烧，一上车就大吃起来。

“你别说了。我也不愿意与这些冒牌货为伍，你不要再侮辱我。现在我就回家。以后……”他真想说以后再也不踏上这个门了，但他还是没有勇气说来。“万一还要回来，岂不遭人耻笑？就是胡亮开个玩笑也受不了呀！”他打住话，大踏步地走了去。

他打开电脑，开始写结案报告。一切是顺畅的，事实本向他、向领导和其他人展示了铁一般的逻辑，清有经济问题，何梁知，清想让何梁帮助他过关，但是，何梁没有同合污，或者说，至少不想把自己的人生给清这样的国家和社会的蠹虫，于是，一个谋杀计划就笼了。这是清的计划，清除掉异己分，保护自己对他而言是至命令。但他的杀人计划并没有来得及实施，也可能实施了，但没有证据，因为医生认为何梁确实是因病死亡，但清急急忙忙地火化何梁也确实有让人难解的地方，但可以用他平时的工作方式来解释，因为清是个急躁的人，起事来说雷厉风行未免过于褒奖，说手脚大概更贴切一些。但是，意外现了，这个天大的、关系着许多人家命的秘密却让一个女人知了，她就是梅兰英。梅兰英威胁，不，是真心地想揭发清的贪污腐败，清给了她一大笔钱，想封住她的。这并不能说明清确如梅兰英所言，杀害了自己的丈夫，更有可能的是清不想横生枝节，破财消灾倒是中国人很一贯的行为方式。但这却引起了梅兰英更大的怀疑：“如果你们没杀害何梁，为什么要给我钱呢？”在良心的谴责和驱动，梅兰英放弃了到手的钱财，决心继续告去。清真正是走了困境，如今梅兰英还有封费的把柄，于是，他便雇凶杀了梅兰英，但他随后也被一场心策划的杀夺取了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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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刑侦专家呀！有厅里的，有大学的，还有一线刑警们。总之是集的看法，一把手也拍板了。你们这个专案组解散。”

古洛这只年迈的老虎又归山了。

两天后，在一列慢车上，被人们称为神探的古洛坐在上面。这两天他的日是很难熬的，不仅是因为他又回家而无案可破了，更重要的是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挫伤，这不是简单的自然人或者普通的社会人的自尊，而是作为赫赫有名的神探的自尊心。那把锋利的矬刀就是那个无名男尸仍旧无名。古洛思索着这件事，那近乎发烧般的思考减轻了他回家的痛苦。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错了。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，或者曾经活在这个世上，总得留些什么，这里所说的留不是名垂青史之类的，而是有现实的自然的痕迹。譬如说这男尸，他不可能活在真空中，他会买东西、吃饭喝，或许还有工作，会有亲人、邻居、同事，或许还有朋友、恋人，也许他已经结婚，有妻，有嗣。他不会消失得像雾气化解在光中一样——即使这样，也会有蒸气的痕迹。当然，寻找这痕迹是很困难的，不仅需要耐心，更重要的是正确的寻找方向，而古洛认为他的推测是正确的，如同在迷中找到正确的一样。但是，这个却被事实证明是假的，甚至不是不对的，而是像画在墙上的画一样，让人迷惑！

胡亮和古洛如同心灵相通，不过不是默契，而是古洛决的态度让他觉得这男尸还是应该侦查去。于是，他想赶快了结清的案，想法让古洛回来侦破这个让人棘手的凶杀案。

结论，是很多专家的意见……”

“这……”李国雄犹豫了。虽然他对古洛的话很反，加上他一直就看不惯古洛傲慢自大的作风，可是他又不想再刺激古洛，毕竟对方曾经是自己的师傅，更何况确实也是个神探。他语了一会儿，说：“当然，这些专家兴许不如你，因为你也是专家，大专家。可是……”

“什么专家？”古洛不容他把话说完。

这个案就这样完了，真凶早就受到了应有的但不是合法的惩罚，其他的涉案人员各安其位，案件自此了结。

“解散？好，这倒没关系。我就想听听这些所谓的专家是怎么判断的？我可告诉你，现在的专家多如，名副其实的我还没看到几个呢。”古洛豁去了，要是还有留的余地，他不会说这样的话的。“反正也是个死，不如说个痛快。”他想。不让他破案，在他看来，就是在谋杀他——一个伟大的侦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