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(3/4)

边车窗外几栋棕瓦的小洋楼说，“那边是学生宿舍区。”

“尹君当年就住在那儿吗？”韩印问。

“对，住在四号宿舍楼。”

应着康小北的回声，车从古都大学北门门驶过，很快拐到一条宽阔的直路。

“这是古都大学学生最后看到尹君影的路段，青鸟路。”

原来这里就是现在自己梦里的路，但并不似梦里般寂寥僻静，当然也不会现叶曦的颅。韩印意识地松了气，随即又拧起眉。“在那个傍晚，在这条路上，季少女究竟遇到了什么人、什么事呢？”

汽车在韩印的沉思中，七拐八拐终于停了来。

“到了，环卫工人两次发现尸碎块的地方就在那儿。”康小北车，指着路边一个灰箱带黑盖的垃圾箱说，“最早是那绿的铁箱，后来换成这环保的，尸碎块被抛弃在垃圾箱前面显的地方。1996年装裹尸块的是一个灰旅行包，里面主要是片还有三手指。年初的案，凶手抛尸用的都是黑大垃圾袋，抛在这儿的也是片和三手指。”

韩印站在车边，冲四周打量。

案件卷宗显示，这条路叫华北路，属城中闹市。但实地勘察，才发现比韩印想象的繁华得多。

街两边楼林立，商铺密集，经营各特小吃的商贩几乎将街边空闲的位置占满。差不多晚上9了，人和车仍然很密，上楼和商铺的霓虹灯，将黑压压的夜空照得宛如白昼。垃圾箱对面是一家肯德基，肯德基左右两边分别是咖啡店和烤店；垃圾箱背面是挨着的两家拉面馆，旁边也都是一些小饭店，隔着窗，看得到小店里是宾客满座，生意很不错。

“从环境上看，此聚集的多为人气较旺、关店较晚的饭店，甚至肯德基还是24小时营业的，这地方恐怕整夜都不会间断人，对抛尸来说实属风险区域。16年前那个风雪之夜，凶手在此抛尸尚可理解。那么现在，凶手为什么要冒着如此的风险将尸块抛掷于此呢？是在纪念自己16年前的完作案吗？”

韩印在垃圾箱旁来回踱着步。突然，他觉到一关注，准确说是一视，好像有一双睛隐藏在某个地方，正地盯在他上，神凄怨哀婉，诡谲异常。他意识地走开一，离开原来站的位置，但那双睛的觉还在。很压抑，汗战栗。他转着向四周张望，带着一丝慌冲到路中央，急切地向来往人群的脸上逡巡，但人群中并未现那双睛。

怎么回事？太邪门了！是幻觉吗？还是直觉？那会是谁的睛？为什么要盯在我上？难……难，是你吗，尹君？

“怎么？发现什么了？”见韩印红着睛在人群中张望，康小北张地跑过来。

韩印看着康小北愣了一会儿，缓过神来，不知该怎样解释，只好掩饰着说：“没什么，好像看到一个熟人，算了，可能是看错了。”

“那我们到一个抛尸地去看看？”康小北试探着问。

“好。”韩印迟疑着走到车边，拉开车门，睛还在不住地冲人群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