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4/4)

的床铺。

“可以肯定，一定经常有人躺在那张床上。会是尹君吗？如果不是又会是谁？”韩印站在宿舍窗前，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窗外，暗自神。

突然，那被视、压抑的觉又来了。是那双睛吗？是那双在华北路抛尸现场现过的忧郁的睛吗？它在哪儿？

韩印急切地冲窗外一阵扫视，视线中只看见远有几个学生来来往往，未发现可疑影。可那觉如此的真切，以至于让在狭小宿舍当中的他到有些窒息。转看看，屋其他两人并无异样，韩印不好多说，唯有在心中纳闷，为什么只有他能觉到那双睛的存在？那到底是谁的睛？

宿舍就那么大，除了尹君睡过的床，其余的也看不什么蹊跷之，待了一会儿，韩印提可以走了。

走宿舍楼，保卫科合上木门，转过，韩印递给他一张名片：“如果这栋楼再什么异样，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
保卫科正待接名片，后的木门突然敞开一条，由门一阵风，将韩印手中的名片扫落在地，接着，名片又瞬间被卷到半空中，飘到远，不见了踪影。

“大概是门没关牢吧。”韩印心虽也觉得有些邪门，但嘴上仍轻描淡写，接着又掏一张名片递过去。

保卫科表极为不自然，对着风的方向愣了一会儿，双手颤抖着接名片。

随保卫科回到校区，来到图书馆。

黄传军不在，另一位理员说他吃过午饭请假去了，要一小时左右才能回来。韩印便让保卫科先忙，他和康小北坐着等会儿。

看来黄传军很守时，差不多过了一小时果然回来了。

相互介绍，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相对而坐，韩印开门见山：“我们是因为最近一起碎尸案，来找你了解一些况。”

提到碎尸案，黄传军几乎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尹君，随即低，少顷，再抬，已是角泪。

他颤着声音：“当年我太年轻了，第一次班主任，没什么责任心。如果不是心怀侥幸，早些向学校报告君失踪的消息，也许……”

黄传军双手捂着脸颊，泪顺着指溢。韩印和康小北默默地看着，直到他发得差不多了，韩印递上一张纸巾。

黄传军没去接韩印手上的纸巾，用自己掌心在睛上狠狠抹了几，哽咽着说：“这么多年，我总在心里问自己：如果我早报告给学校，也许君当时还没有死，那是不是你们警方就会把她找回来？我每天都在问，每天都在心鞭挞自己，我是真的知错了，我好想亲对她说一声对不起。”

韩印估摸着黄传军现在可能也就四十，可是他的外表已尽显老态，发几乎都白了，脸发青，像一个患重疾的人。韩印相信他的这份忏悔是真诚的，但并不妨碍他成为杀人凶手。

“为什么离婚？”韩印平声问。

黄传军颤了一，声音飘忽地说：“这和你们的案有什么关系吗？”

“也许有，也许没有。”韩印。

黄传军表有些不快，冷着脸淡淡地说：“老婆嫌我没息，带着孩改嫁了，就这么简单。”

“你恨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