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节(3/3)

手，帮助王法医把那堆粘满了蛆壳的烂一翻来看。每翻一次，我们的周围就弥漫一恶臭。

“心肝脾肺肾，都在，”王法医说，“上面应该还有气和。”

“而且官之间没有被割断的痕迹。”我说，“和‘六三专案’一样，死者的整官，是被凶手用法医常用的掏法，整取的！”

“串案依据充分。”胡科挑了挑眉，“这两起案件应该是一个人作的案。”

“四肢骨和主要躯骨骼没有缺少的迹象。”大宝检验完最大的一个尸块——骨盆和分大后，又开始清理现场的白骨。他说完，顿了顿，说：“二十二、二十三、二十四！不！右手少了三节指骨！”

人的一只手掌有二十七块骨，其中八块是腕骨、十四块是指骨、五块是掌骨。为什么指骨是十四块呢？人的大拇指是由两节骨组成的，其余四指都是由三节指骨组成的。大宝发现少了三节指骨，那么就说明这个人的右手，少了一指。

“哈哈，我们在dna检验之前，就可以确定，这尸就是‘六三专案’中第十一手指的主人了！”韩法医兴地说。

血一冲我的脑袋里，我突然觉得，我离这个残忍变态地杀人、剖腹、分尸，还向警方挑战的凶手已经不远了。

“不对，”大宝说，“为什么方将的尸被放在闹市区的垃圾堆里，而这尸放得这么偏远呢？”

“其实本质上还是一致的。”我咬着牙说，“那尸是在闹市区的垃圾堆里，放那么明显可能是为了被人发现。这尸其实就是在路边，可能凶手并不知这条路一般没有人走动。说明了一，凶手应该对这一片并不是非常熟悉。”

说完，我注意到胡科正蹲在尸骨颅的位，没有说话。

“胡科发现什么了吗？”我问。

“之前创有轻微生活反应，我还怀疑凶手是活解剖了被害人。”胡科说，“虽然检毒鼠成分，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在死者濒死期被剖腹。”

“我一直都觉得不可能是活解剖。”我说，“我觉得是因为死亡后细胞超生反应而产生的生活反应。大宝开始认为方将是被活解剖，依据不足。”

“依据不足？尸斑浅淡，脏皱缩，死者失血死亡，问题不大吧？”大宝脱手，拿手机，翻一张照片给我看。

“你居然把尸照片拷贝到手机里！”我叫，“你也太重味了吧！”

“不是！”大宝脸涨得通红，“好多事想不通，经常看看，说不准能想得到破案的线索。”

看来这个案也在狠狠地牵动着大宝的神经。

“问题就在这里。”胡科说，“方将的尸首异，没有多少价值，而这尸的没被分来，所以我仔细看了他颈。他颈有个大创，颈动脉完全离断，血生活反应很明显。说明，死者是被人割颈，导致大血死亡的。”

“药，割颈，剖腹，分尸。”韩法医说，“应该是这个过程。至少割颈的时候，死者还没有死亡。刚刚达到致死量的毒鼠中毒，死亡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。我觉得方将可能也是这样死的，只不过后来被割了来，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判断他的颈有没有创。”

此时天已全黑，勘查车探照灯照的大家都同意。我站起来，伸个懒腰，活动了一快僵的腰肢，发现围观群众不减反增。

“天都黑了，你说大伙儿都在看什么呢？”我说。

“这草丛里，啥也看不到。”林涛说。

“现在就是找尸源了。”胡科打开死者的耻骨联合，说，“压锅都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