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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卓心里重重一沉，抬直视帝王，似是不可置信，却又像是意料之中的事，上辈，这位他视为至亲辈的陛，便是这样将一把刀地悬挂在他的颅之上，但凡他有半分不驯，那把刀便降一分……

刘福：“……”看来也不是那么佛系，主要是分事儿……

只可惜，秦朝懿似乎没有听到刘福的心声，依然不慌不忙地练着字，闻言也只是淡淡地：“不急。”

宋卓顿了顿，小步地挪到龙塌前，秦元征看着对方亦步亦趋的模样，竟然还有心笑声来：“离得那么远什么，怕朕吃了你吗？”

想到这里，刘福便悄悄地在心里叹了气，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，他们与太一脉已经视同火，就算他殿不想争那个位置，一旦太登基，他们还会有活路可言吗？

么时候？虽说皇上对他们殿一向不喜，但是殿昨晚才气到了皇上，若是皇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没去跟前候着，会不会更加震怒啊？

秦元征盯着低眉顺的宋卓，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的床边，力气大得仿佛不像个病人，宋卓猝不及防地摔来，刚想挣扎就听到秦元征冷漠地：“就在这儿吧，你若是动一，朕便以抗旨不尊，迷惑皇之罪，杀宋家一人。”

话音刚落，门外就传来一急促的脚步声，一位小侍卫匆匆地前来禀报：“殿，陛半个时辰前已经清醒，并且唯独召见了宋公一人。”

这么想着，刘福瞬间松了气，也有些奇怪地：“殿，好端端的您怎么突然换字了？”

“……”的确是殿不急，急死太监……刘福再一次默默地叹了气，将磨好的墨放到他殿的手边，无意中瞥了一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殿所练字迹似乎与往日有很大的差别，某个可怕的念自脑海中一闪而过，随后又很快地被他否定了。

一听就知是敷衍的托词，秦元征神淡了淡，盯着宋卓面无表地：“朕命令你离近一些，还是你想抗旨？”

不可能，皇上的字迹他见过，偏向草书，如龙蛇行走，带着锋利劲儿，而殿现在练的字却端秀清新，十分周正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，况且他家殿淡泊佛系，哪儿可能走假传圣旨这步险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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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卓低着，闷声：“陛欠安，宋卓怕离得太近，惊扰了圣驾。”

而且若是让大皇抢先一步在皇上面前告状，他家殿的境必然会更加艰难……

沉稳有力的笔猛然一顿，在宣纸上划开一条锋利的痕迹，秦朝懿扔掉手的纸，淡淡地：“知了，去吧。”

宋卓抿了抿，又走近了一些，低声：“臣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