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3/3)

全没收了，仅剩市委大院这宿舍，这是小雪和她妈妈的家，一个再也没有父亲的家。小雪突然难以自制地痛哭起来。魏阿姨现在房门后，站了一，叹了气又走开了。这些日，小雪的哭已是常事，魏阿姨以为人生总是会有很多泪要，泪够了，人也就放了。

就这样，过了大约半个时辰，小雪才从父母的房间里来。她问魏阿姨：“浴室里的屋有漏，怎么回事？”

魏阿姨说：“是楼上那家漏来的，已有好几天了，我不知该不该上楼去告诉他们。幸好漏得很小，我用桶接在那里，好几天了还不到半桶。”

楼上住着的是市政府的一位主任，但也很少见到他。他的老婆姓丁，小雪叫她丁阿姨。前几天，小雪在大院曾看见她远远地走来，那女人也许是看见了小雪吧，立即转从岔走开了。其实，即使她对面走来，小雪也只会埋而过，不会和她说话的。院里的人都刻意地避开某人和事，尽心里很苦，但小雪也能理解。

小雪对魏阿姨说：“那就别上楼去讲什么了，就这样用桶盛着漏也没什么。”

这时，电话响了，小雪听见舅舅的声音便哭了。不过她很快便止住了伤心，专心地听着舅舅说话。放电话后，她对魏阿姨说：“舅舅要我去医院，将妈妈以前的病历复印一，因为办保外就医需要这些东西。现在去医院太晚了，我先去商店买手机，舅舅说这样才方便联系。明儿一早我就去医院。”

小雪门时，魏阿姨说：“晚饭我都好了，你买了手机赶快回来。”

小雪说：“好的。”

小雪埋着走了大院。离家不远就有一座大型商厦，卖手机的专柜在五楼。为了尽量避免遇见熟人，小雪没走自动扶梯，而是乘电梯直接上去。买好手机后，她又乘电梯来。电梯间里人很多。她稍一走神，从电梯间里来时，发觉已到商厦的负一层。这里是地停车场，光线很暗。电梯门已在后关上，要等它再次来得费不少时间。小雪摇了摇，沿着墙边走，寻找步行楼梯的。

地停车场都像幽暗的迷，汽车和大的重重投影让人觉得很孤寂。就在小雪刚远远望见楼梯的时候，从侧面突然跑一个人来，是胡柳！她气吁吁的，很张的样。小雪惊讶地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她拉起小雪的手说：“快走，到外面再讲。”

正说话间，近旁的车后突然闪一个男人。胡柳惊叫一声转逃，后已有两个男人断了后路，这两个男人手上拿着卷成筒状的报纸，闪亮的刀尖已经从纸筒中了来。其中一个男人对胡柳低声喝：“别动，不然要你死！”另一个男人说：“没想到，还有一个同伙在接应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