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节(3/3)

电话又来了。胡柳很自信地说：“我再来住一夜，只要我能接听到那电话，就有办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。”

胡柳大约是晚上十到小雪家的。在这之前，小雪正在手机上看胡刚的短信。几天来，她和胡刚都没再见面，但胡刚不断发来短信，这使她仍有和他在一起的觉，让她觉得温踏实。早晨，她刚起床，短信就来了：“早晨好，我夜里没睡好，想念你，现在太升起，我却困了，也许是太平洋两岸的时差还没倒过来。”

中午，她从医院回来——她仍是从医院门外那个女人手中取到了妈妈的妇科病历——刚家门，胡刚的短信又来了：“中午好，今天天气比较闷，可熬绿豆汤喝。我原定回国的时间到了，可我不想走，留多少天，你帮我定好吗？”

晚上，天黑以后，再来的短信很了，他回忆起那晚山庄客房的经历，那床的女尸让他惊骇，也让他悟。他说从某意义上看，与死亡有相同的质，从植到动，莫不如此。有一昆虫，在完成后，雄就让雌把自己吃掉，以保证雌有足够的营养来繁衍后代。人类的方式复杂一些，但很多凶杀和自杀，也是因的激引起。激是的充分表达方式，他现在必须控制自己的激，不然再见不到她，真有从酒店楼上去的冲动。

小雪正读着这封信，有人敲门，是胡柳来了。小雪收起了手机，和胡柳聊天，奇怪的是，胡柳一也没提起她哥哥从国回来的事。难胡刚没告诉她？有这可能，因为胡柳涉他与小雪友，为了能和小雪多接，他完全有可能避开妹妹。

胡柳问起夜在小雪家门外现的脚步声和呼声，小雪说这几天没现过，只有夜半的电话，实在让人恐惧。

这天晚上，小雪和胡柳在客厅里坐到半夜，电话果然响了。胡柳走过去拿起话筒听着，没有说话，显然是因为对方也没有说话。小雪看见她脸上的表还是有些恐惧，她示意小雪也来听听，小雪连连摆手。约一分钟后，她放电话说：“没人说话，可有「突突突」的震动声，这声音骗不了我，是用电动剃须刀凑近话筒发来的。”

胡柳接来分析，尽对方隐去了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，但这说明对方用的是手机，因为只有手机才可能安装这隐件；使用电动剃须刀，说明打电话的人是个男，小雪以前听见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声，是他尖着嗓发来的。胡柳最后说，这世上没有鬼，是人就好办，她说明天回公司要一件，装在小雪家的电话上，就能让来电号码现原形，然后顺藤摸瓜，就能查到这个打电话的人。

小雪对胡柳的专业本领非常佩服，心里也有了一些安全。半夜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。也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异样的响动声将她惊醒。她睁开，在黑暗中听了听，声音又没有了。但刚才确实有一些响动，好像有人在屋里搬动东西。小雪没开灯，轻轻地开了房门走去，客厅里一片漆黑，但胡柳住的客房门开着，这说明胡柳走房间来了。她走过客厅，往客厅另一侧的走廊望了一，她父母房间的门也开着。她轻手轻脚走过去一看，屋里没人。这时，她听见走廊尽的储藏室里发了响动，她走过去看见储藏室里有光影晃动，她的心猛起来，的声音之大把她自己也吓了一：“谁？”随着她的一声大叫，拿着手电的人转对着她。小雪用手遮挡着来的手电光，退后一步又叫：“谁？”这时，她听见了胡柳的声音：“吓死我了，你走过来怎么一声音也没有。”

小雪伸手打开储藏室的灯，穿着睡衣的胡柳现在她面前。这里堆着很多杂，包括一些废弃的家电，但都被胡柳挪开了位置，显然她正在寻找什么。

“你，在这儿什么？”小雪心有余悸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