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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弋眸低敛，十分轻缓地掀起睑，茫然地眨了几。

“整个三楼，都是机关。”

时弋闭着的睑微动，颤动的密睫昭示着时弋心的一慌。

“有什么觉吗？”程最捻了捻手上残留的药，却未用纸巾，而是任由那黏黏的粘在指间。

“上这些磕碰伤，可能暂时没办法理了。”程最绕回来，余光瞥了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角落里低垂着不发一言的秦忍，压低了声音问时弋，“它还在追吗？”

掌心里不断传来被棱角压得发疼的觉，时弋松开了手。

“……”时弋抿着，没有说话。

但对时弋来说，却是一隐约的熟悉。

冰凉的碰到泛红，瞬间将得又疼又的觉压了去，只让人觉得一片舒适。

时弋指间微动，手逐渐握成拳，让掌心的压到一直被他在手中的五等星徽章上。

这个夜，似乎得不可思议。

程最了两指轻抚，将时弋糟糟的发不急不徐地捋顺，“不用害怕。”

“我亲所见。”程最淡淡地说着，被秦忍拉开了时弋边也不在意，“三楼。它扯着那人的脚踝，一路到了三楼。”

时弋皱了一眉。

程最轻了一，将地上的骨扇合拢收起，卡在门把上，转而将房间里四周的窗帘都拉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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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程最没有注意到，只是抬看向沉着脸缓缓走过来的秦忍，“它已经找到了一个被标记的人。”

那雾幽幽地在视线里的角落徘徊旋转着，没有靠近的动作。

“暂时，没有。”时弋不过睁了一小会儿，又不适起来，匆忙闭上，没有疼意了，但却升起一酥酥麻麻的电。

窗外依旧是那乡农村没有半光亮，甚至一丁起亮的迹象都没有。

向来一片黑暗浑浊的视线里，多了一抹躲绕不开的雾。

他呼一气，又重新沾了些许透净的药，仔细看略有些轻颤的手指指腹抵拢到时弋的尾，僵了片刻，稳稳当当地涂抹起药。

时弋摇了摇，依旧闭着双眸，“不疼了。”

“它一现，三楼的地板墙冒难以计数的锯齿镰刀，”程最似乎不忍回想那个片段，眉峰褶皱成了山丘，“被标记的那个人，就像是被扔一条完整的加工带……”

程最涂抹药的手总是在某些时刻颤几分，将划到别的地方去，着实笨拙得令人捉急。

这比单纯的疼还让人觉得不舒服。

他声音低沉缓慢，在理时弋耳边发的时候微微倾，“我看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