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(2/5)

当然，幻术更不同于技巧。

难陀说：“我自幼家，得些术。”随后，又指着三尼姑，告诉那将军，说她们皆善歌舞。

据段成式说，他有家人叫永安，费师称其有厄运，令其服状的符，随后给其发功，符竟于永安的脚心展现。费师又曾给段成式的仆人沧海治疗，令其脱光上，背对着门。费师执笔站在门的另一侧，在门上一边书写符，一边大声喊：“过！过！”再看那墨迹，真的透过厚厚的门板而显在沧海的背上了。

幻术师们不但游走于民间，而且还于廷。唐朝很多皇帝都好幻术，经常在廷观看表演，甚至在安举办幻术大会。每到这时候，各地的幻术师都云集安。其中很多来自遥远的地方，比如西域的兹，中亚的撒尔罕，西亚的波斯和大，南亚的天竺……他们有的成了廷御用的幻术师，专门为皇帝表演。还有一些幻术师被朝廷加封，比如一名叫翟磐陀的法师，就因在皇帝面前表演了剑穿腹的幻术而技惊四座，当场封为游击将军。

说着，王山人从怀中竹筒一节、小鼓一面。去掉竹，折树枝敲击小鼓，只见竹筒里慢慢爬蝇虎数十只。所谓蝇虎，是蜘蛛的一，有一双大，尤捉苍蝇，行动捷，但不会结网。只见那群蝇虎分行而，列为二队，如两军对阵。每当王山人击鼓时，蝇虎或三或五，随鼓音而易阵形，退左右，变化无穷。在王山人的指挥，蝇虎变阵数十，最后才回到竹筒。

于頔在唐德宗贞元年间（公元785年～805年）镇守襄。此人为北朝名门之后，又负其才，为人跋扈，风格骄纵。所以，当一位远而来的无名小辈王山人拜访他时，轻慢是必需的。王山人于是对于頔的幕僚说：“我听说于公好奇术，故不远而来，现在特别失望。不过，我不想就这样走了，现有一小技，自古以来无人能会，今愿表演给您看。”

段成式回忆：“予未亏齿时，尝闻亲故说，张芬中丞在韦南康皋幕中，有一客于宴席上，以筹碗中绿豆击蝇，十不失一，一坐惊笑。芬曰：‘无费吾豆。’遂指起蝇，拈其后脚，略无脱者。又能拳上倒碗，走十间地不落……”

段成式的父亲段文昌，曾跟随中唐重臣剑南节度使、南康郡王韦皋蜀。段成式小时，曾听亲戚和父亲的故旧谈到过很多在四川时的趣闻轶事。

韦皋幕僚有叫张芬的，在一个夏天请客。西蜀之地，酷难当，有很多苍蝇于席间飞来飞去。正在这时，有客人甲站起来，取来碗中的绿豆，弯指相弹，击杀苍蝇，百发百中，四座惊奇。张芬随后慢悠悠地，说：“老兄，别浪费绿豆好么？”说着，他自己动起手来，用手指去捕捉苍蝇，每次都能捉住后，没有一个可以逃脱。

张芬是韦皋的得力助手，在当时为行军司，后为一方将军，又了御史中丞。这哥们儿是颇有些奇怪的技艺的。能与之媲的，大约只有唐德宗建中年间（公元780年～783年）河北的夏将军了，此位也是个奇人，曾于球场中飞驰，地上摞着十几枚铜钱，他奔而来，用球杆击那铜钱，每次一击，则有一枚铜钱飞起六七丈。又曾在泥墙上荆棘刺数十枝，取煮熟的黄豆，相隔一丈，以豆击之，能准确地贯穿于荆棘刺上。其妙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