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(4/4)

习惯实在诡异。

这虫也藏于《酉杂俎》：“南中有虫名‘避役’，应一日十二辰，其虫状如蛇医，脚，青赤，鬣，暑月时见于篱间，俗见者多称意事。其首倏忽更变，为十二辰状。段成式再从兄寻常睹之。”

段成式提到：该虫外形类似蛇医也就是蝾螈，也是随十二时辰变化。从这两看，“避役”就是“十二时虫”。不同的是，段成式解释，遇见此虫后多有吉祥事发生。

哪一个更靠近真相？如果不是亲看到这虫，就只能存疑了。

相比之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当是面这东西：“岭南有毒菌，夜明，经雨而腐，化为蜂。黑，喙若锯，三分余。夜人耳鼻中，断人心系。”岭南的某毒蘑菇，夜里发光，雨后腐烂，变为大的黑毒蜂，齿三分，一如小锯，夜里会钻人耳或鼻里，吞噬心脏，使人痛苦而死。

上面提到“避役”时，段成式声称，他的亲戚在南中即云贵和四川西南发现过这虫。《酉杂俎》中记载的诡异动，有的是段成式亲目睹，有的是他采访而来，有的是民间传闻。但不你信或者不信，它们都如吉光片羽，闪烁在时光的密林中：鹦鹉，能飞。众鸟趾前三后一，唯鹦鹉四趾齐分。凡鸟睑眨上，独此鸟两睑俱动，如人目。

鸱，相传鹘生三，一为鸱。肃宗张皇后专权，每酒，常置鸱脑酒。鸱脑酒令人久醉健忘。

大历八年，大鸟见武功，群鸟随噪之。行营将张日芬获之，翅，狐首，四足，足有爪，广四尺三寸，状类蝙蝠。

鹳鹁，一名堕羿，形似鹊。人之，则衔矢反人。

菘节鸟，四脚，尾似鼠，形如雀，终南谷中有之。

老羞，秦中山谷间有鸟如枭，青黄，翅，好烟。见人辄惊落，隐首草中，常。其声如婴儿啼，名老羞。

嗽金鸟，昆明国。形如雀，黄，常翱翔于海上。魏明帝时，其国来献此鸟。饴以真珠及脑，常吐金屑如粟，铸之乃为服。人争以鸟所吐金为钗珥，谓之辟寒金，以鸟不畏寒也。人相嘲曰：“不服辟寒金，哪得帝王心。不服辟寒钿，哪得帝王怜。”

卫公年十一，过瞿塘，波中睹一，状如婴儿，有翼，翼如鹦鹉。公知其怪，即时不言。晚风大起，方说。卫公指晚唐宰相李德裕，既为政治铁腕，又博识各动植和古玩。

天铁，宗时，加毗叶国献天铁熊，擒白象、狮。

貊泽，大如犬，其膏宣利，以手所承及于铜铁瓦中，贮悉透，以骨盛则不漏。这神秘动上的膏油有极的腐蚀作用，可以穿透铜铁的皿，但如果皿是这动的骨的，那么就没事了。

狤屈，徼外樊州重陆香所也，如枫脂，狤屈好啖之。大者重十斤，状似獭。其、、四肢无，唯从鼻上竟脊至尾有青，广一寸，三四分。猎得者斫刺不伤，积薪焚之不死，乃大杖击之，骨碎乃死。这已经失传的野兽的致命在脊骨。

井鱼，脑有，每翕辄于脑蹙，如飞泉散落海中，舟人竟以空贮之。海咸苦，经鱼脑反淡，如泉焉。成式见焚僧菩提胜说。

昔鱼，章安县。昔腹，朝索，暮母腹。腹中容四。颊赤如金，甚健，网不能制，俗呼为河伯健儿。章安即今浙江临海市，产一以腹为居所的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