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节(3/4)

，并因此而狂喜不迭。”

【弃权的神探】

夜风起，远方楼的霓虹灯影闪烁不定。警车的鸣笛声不时响起，就在外围地带，大批的警力正在驱逐着亢奋的人群。

而警局停尸间旁，韩警司和罗开，手指勾着手枪的扳机，两死盯着停尸房里那诡异的寂静。有什么东西在里边，就在里边，可是没人能看到它，只能觉到那冷血的森严与对他们这些追杀者的无言蔑视。

他们心里有太多的疑问，有太多的恐惧，还有就是担心，担心这一次再像在袁玉芳家中一样，一击不中，让凶手从容逸走，那么，这场追踪就会越来越让人胆寒。

他们急于捉住凶手，或是将其击毙。不凶手是人还是鬼，有威伯在此，百无禁忌。

可万万没想到，就在这个节骨儿上，威伯突然讲起了故事，讲起了他昔年的旧案。

虽然心里惶急，可是他们不敢稍有异议。因为他们知，威伯事，必然有他的理。

但是听了一会儿，他们就被威伯的奇异故事引住了。财主家的千金小，新婚之夜的激、甜与羞涩，还有就是谋杀佃的密布局，诸多要素构成了对他们的烈引。罗开忍不住问：“威伯，你是警探，怎么会对新房中的私事掌握得这么详细，连屋中烧了一大锅开的细节都注意到了，有什么妙法可以发现这一吗？”

威伯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望着停尸房，继续说：“刑侦案，公众以为警员是靠了逻辑推理，只有警员才知这个说法是何等的荒谬。而大多数警员以为，侦破案靠的是常识，因为刑侦视野的，基本上都是违反常识的。但如果你对这个行业浸久了，就知这个说法同样靠不住。

“明明是靠不住的说法，何以会风行整个世界？”

“这是因为人们的愚蠢。”

“古人说，‘觉今是而昨非’。意思是，只有当你活到足够老，你才知自己是多么愚蠢。蠢人最大的特就是他不知自己的蠢。你明明不知什么是善，什么是恶，什么是对，什么又是错，却偏偏以为自己知，并将自己的愚蠢加于这个世界，导致了人世间苦难不断、灾祸频仍。”

于沉寂中，威伯继续说：“当时的我，就是那样的愚蠢。没有想明白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，一门心思只想破解悬疑大案，自以为获得了傲人的智力优势，就去诘问新娘，质问她为何设局谋杀一个无足轻重的佃。

“当新娘听到我的质问，看到我拿充足的证据时，她笑了，说：‘小威啊，你真了不起，你居然只凭了这些细微枝节，就知是我杀了人，你一定在为自己到骄傲。可是小威，也许你错了，一名真正的警探，破解案你不应该用这方法，不应该用你的脑。

“‘你应该用心去破案。刑侦靠的是心，是对你心灵的探究和摸索。人世间需要你们警探的唯一缘由，就是需要一势的力量，以维系人世间的善，压制人中的恶。可什么叫善？什么又叫恶？如果你不知这些问题，又如何来维系社会的公正？更可怕的是，你明明不知却以为自己知，明明是在扶助邪恶，却以为自己善良纯真，这才是最可怕、最可怕的事。

“‘人世间最最悲剧的，莫过于你还不有分辨是非善恶的能力，却掌握了这评判权力。而就在将你的愚行加于这个世界之时，你为这个丽的尘世带来了多少悲剧啊。’

“说完这番话，新娘仰面朝天倒。此时我才知，就在她对我说上述这番话的时候，顺手服了毒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