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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晔眯起眸，盯着沈鸿雪的睛问：“所以，你还是想离开？”

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，沈鸿雪想，亏自己方才的一瞬间以为，澹台晔又讲理了，能说服他放开自己了。

沈鸿雪虽不知澹台晔这话又是什么意思，但望着他的睛，心却是猛地动了一。

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，怎么自己一提离开，澹台晔又是这般反应？沈鸿雪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锁链，问：“尊是想一直这样锁着我吗？我能不能问一问为什么？”

澹台晔说的有些话，沈鸿雪本没法理解，只是看着澹台晔说：“你若信得过我，愿意放我离开。正若是真的欠你一个真相，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。”

原来即使有那么多言蜚语和成见，他竟然还会自己去看吗？原来失去记忆再来一次，他还是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……澹台晔轻笑了一声，说：“这些日我对你这样，你为何还要这样想？”

原来心平气和地讲理，他还是一都没有听去。

“因为你说过的话，和你过的事。”沈鸿雪，“虽然别人早已在我面前对你有所评论，但我还是会自己去看，而不是被人左右。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你。”

澹台晔看着沈鸿雪，好像久旱之的枯树望着甘霖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从不计较这些。”沈鸿雪淡淡地叹息一声，垂眸，“如果真的是正误解了你，这些年你承受的应该比我这几日多太多了。作为剑宗的弟，还你一个真相应当是我的责任。”

无关乎与当初不同的相貌，无关乎如今瘦弱的，无关乎残缺割裂的记忆。他再次现在自己面前，即使换了样貌没有了记忆，也依旧是那个让人朝思暮想割舍不断的人，那个令人仰望令人为之心激的人。

澹台晔望着前瘦弱的小仙修，他坐在那里，苍白得就像一捧随时会化的雪。

心上，割断了心无数经年作痛的沉疴烂疮。

即使知他的份以后，看着这副躯和柔弱的模样，和他完全与过去割断的记忆，也只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任意搓的小仙修。所以对他想如何便如何，从不顾他的受。

澹台晔：“因为你想跑。”

“我不需要什么真相，别人如何误解我都不在乎……”澹台晔看着沈鸿雪，颤声说，“我想要的，从来只是你一个人。”

沈鸿雪轻轻叹了一声，：“那我不跑。请尊给我一个月，一个月后，我回来任凭置。”

但看这个起来依旧柔弱瘦削不堪碰的人，此刻在澹台晔前，却与当年仗剑峰巅的剑尊再无分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