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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法确认澹台晔此刻的安危，沈鸿雪的心都被揪了起来，转向山跑去。

沈鸿雪问：“他为何会这样？！”

“帝尊离开之前怕给界惹上麻烦徒增伤亡，说会带着沈仙师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，一起藏起来。”

在人间的族，沈鸿雪想到了在风楼里的以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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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间楼里没什么客人，以柔让沈鸿雪了屋，听了沈鸿雪说的况，只是淡淡地说：“帝尊本没有回界。”

沈鸿雪忽地想起澹台晔手上密密麻麻的血咒，是了，他的半颗心在自己这里，撑不了很久。

也许是因为知自己日后护不了界，所以他不带师尊回界，只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藏起来，和师尊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。

沈鸿雪也不知能去哪里找澹台晔，甚至该不该去找。如果他是为了救师尊而来，现在已经带师尊回界去，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多余的人。

从未有过这样难受的觉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咙里，想喊来，却什么声音也发不来。

人，唯有几墙角，洒着一片一片的血迹。

再到风楼时，已是天明时分。

沈鸿雪问：“他是不是……”

但是界和人界之间，有一层屏障，沈鸿雪本无法穿过。唯有去人间找一个人带自己去才行。

那就看一，确认一，只要他和师尊都平安无事，自己就离开？

澹台晔一向行事嚣张，要什么东西都是抢，竟然还会有这般畏首畏尾的时候，沈鸿雪有些不敢相信。

本就知自己和澹台晔是殊途之人，哪怕暂且相逢，早晚也有分别之日。但听到以柔说他“带着沈仙师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”“帝尊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”“以后他的事都不要你”时，沈鸿雪竟觉得咙里像是梗了什么。

但是只要自己能把这半颗心还给他，他一定能活去的。

以柔看了沈鸿雪一，为难地说：“有些事帝尊不让我对你说。总之帝尊已经救了沈仙师，帝尊说了以后他的事都不要你。你什么也不用为他和沈仙师去，你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，自己想的事去吧。”

有的地方，像是被刀剑砍伤一路淋上去的。有的地方，像是一鲜血上去的。

在沈鸿雪的印象中，澹台晔几乎战无不胜，就算很偶尔受一伤，对他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大事。光看地上的血迹，也看不来是谁的血。

“帝尊临走之前，把界大权都到了玉骨姬大人手中。”以柔说对沈鸿雪说，“帝尊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