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节(3/3)

超规格接待。苏联领导人与华国领导人还在红毯上握手合照，彼此都是笑容真诚而烈。

晚上，外和文化共同准备的联晚会圆满举办，力保苏联代表团的人有宾至如归之。

在这个过程中，衡玉也一直在与苏联代表团的人聊天，旁敲侧击，试探揣苏联此次的底线所在。暗地里把所有人都试探过后，衡玉退会场，附到外任书双耳边，把结论告诉任书双。

——苏联这一次过来，给的诚意很可能超乎他们的想象。

任书双端着红酒杯，闻言笑：“你想些什么？”

衡玉也笑：“任叔，我没想什么。”

“这次和苏联的谈判，本来也是由你来主导。领导代你的任务全完成之后，别的你可以自由发挥，能争取来更多的援助，那当然是更好的。”任书双轻轻一叹，给足了衡玉发挥的自由度。

衡玉彻底放心了，卯足了劲忽悠。

她清楚国家之间的关系很容易因为局势发生变化，现在华国和苏联的关系亲密，不代表在未来几年、十几年后也同样密，所以在签订贷款合约时慎之又慎，往上面添加了许多限制条件，确保苏联不能单方面撕毁合约、提前要求华国还钱。

如果苏联真的丝毫不顾及颜面，要求撕毁合约、要求华国还钱，华国也可以拒绝赔付利息，只偿还本金。

如果华国选择用品和生产的货来偿还钱款，那么所有的东西都必须照市场价来清算……

罗列来的这些条条框框，看得坐在她边喝茶的领导忍不住发笑。

领导实在觉得有趣，抬手拍了拍衡玉的肩膀，声音慈祥而温和，一儿也没有架。

“小姑娘，如果苏联真的打算撕破脸，这些合约上的条条框框是没办法约束他们的。”

衡玉写着字的笔尖微微停顿，她侧去看领导，伸手夺走他手上的茶杯：“领导，现在已经不早了，如果这个还喝茶，您晚上又该睡不着了。”

领导‘欸’了一声，有些郁闷：“我好不容易躲开了警卫员，从别人那里混来了一杯茶，这还没喝上两呢，又被你抢走了。”

衡玉轻轻一笑，无视领导的抱怨，回答他最开始那句话：“领导，我其实并不估一个大国的底线……但是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，又觉得很难过。”

所以，哪怕知有朝一日华国和苏联撕破脸后，苏联必然不会再对华国留面。但是万一，万一苏联还顾忌着国际形象，愿意遵从合约上的条条框框呢？

就算只有一丁的可能，她也愿意去尝试。

把她能到的所有事都到极致，至少问心无愧。

听到她的话，领导轻叹了一声：“说得也是啊。”

“……不过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是不希望我们跟苏联翻脸的。”

衡玉很理解领导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