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节(2/3)

衡玉被领导的警务员接到办公室, 一屋里, 当即被迎面扑来的烟味呛住。她脚步一折，开了门窗通风，给领导倒了：“您怎么这么多烟啊。”

领导盯了那块巧克力几秒：“一家人只要节俭些，10卢布就够一家三生活一个月了。这几亿卢布曾经帮我们熬过了最艰难的日, 现在啊, 这几亿卢布也能要了我们的命, 把我们刚刚好转一些的日再次打回原样，甚至这日还能比以前更差些。”

五千万元啊，这是多么吓死人的数量，整个华夏民族倾举国之力都难凑齐这一笔款。但她不仅凑得差不多了，还面不改的都送给国家。

领导有些不赞同：“你都两个多月没回家了吧。”

衡玉好笑：“苏联理专家撤走的时候，把他们的原弹图纸都带走了，现在正是工业最艰难的时候，不止是我，傅浙先生和郭先生他们也没法回家。您这段时间不是也没休息好吗？”

衡玉从袋里掏几块巧克力，把其中一块递到领导手心，又给守在旁边的年轻警务员递了一块：“全加在一块儿，的确是有这么多。”

沉默着咽整块巧克力，衡玉拍掉手背上压不存在的浮尘，回应领导刚刚那一番话：“照现在的国际汇率，1 元能够兑换10卢布。5亿卢布的钱款听着吓人，但只需要凑齐五千万元，就能还清这笔钱了。我手上的产业全变卖掉，再加上朋友借的那分，加起来哪怕没够这个数额，也差不大远了。”

领导拒绝了警务员递来的小扎, 直接坐到地上，问衡玉：“我们欠了苏联五亿卢布吧。”

领导失笑，撕开包装纸，将巧克力送嘴里：“我还是吃不太惯这个。”

莫名其妙的滋味，刺激得人心间泛酸。

“这笔钱运到哪里了？”领导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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咽了巧克力，领导寻思自己不该和衡玉这个晚辈说这些烦心事。

“今天就能北平了，谢叔那边亲自带队清数目。”

“以前跟着队打仗，每次遇到烦心事都上几。这么多年来, 这个习惯可改不好了。”领导掐灭手上那已经了一半的土烟, 对衡玉说, “屋里呛得很, 去说话。”

院门斜对面是片小菜地，院门边上着颗不知名的果树。

“让警务员送你回去。是回家还是回官厅库？”领导站在月，笑着问她，语气里满是者的慈祥。

烟味就没有散去过。

这块巧克力又苦又甜。

领导失笑。

有了这笔钱啊，他们国家的经济就不会得那么厉害。很多事稍微熬熬，大家都勒腰带，就能熬过去了。

想到这里，领导两解决掉手里那半块巧克力：等还完苏联的欠款，国家就一贫如洗了，那时候想吃上一块巧克力可不容易。这么一想，嘴里巧克力的味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。

衡玉丝毫没有迟疑：“回库那边吧，明早我要负责熬制弹药，如果回家的话明早赶不过去。”

“好！”领导神为之一振。

弦月倒挂在漆黑的苍穹之上，衡玉坐在小轿车里，

这些年里，他在风雨苦难中跋涉，有什么烦恼忧愁都是自己往肚里咽了。现在临到老了，倒是想找个小辈倾诉一。这不应该啊。

衡玉咬了巧克力，瞧着领导迟迟不吃那块巧克力，她促：“再不吃, 以后有很一段时间您都吃不到了。我这已经是最后一包巧克力了。”

陪着领导吃了顿晚饭，等到天将暗，衡玉才告辞离开。

其实大家都一样。

肩膀上背负得太多了，担太沉重了，时间又异常迫，所以连回家探望亲人，都成为了一件无比奢侈的事。

他真是越看衡玉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