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节(2/3)

陆安之在她和那个姑娘上，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。

“公看不过，就随手将人救了。”

月折说罢，险些不敢看林卿卿的睛。纵然那是自家公，莫名也是理亏。林卿卿全然为着他，在这边命堪忧，若非中书令苏大人来得还算及时，林卿卿定是命不保。

“不！”月折：“公没事，是他……他救了一个姑娘。”

哪怕陆安之问过她那么多次，她依然每一次都那么笃定。

她因着曾走过一世，一直无比笃定，她在陆安之心中多少占些位置，陆安之曾发了疯为她报仇，所以这一世，陆安之绝不会让她死。

林卿卿低低“嗯”了一声，心终是有些不是滋味。她一贯不知，亦从不在意的事，像是忽然间就在前清晰起来。

可是自家公呢，这边火烧眉了，他那边堪堪搭救了一个小姑娘。

月折：“林

“你今日怎么吞吞吐吐的？”林卿卿拧着眉，这实在不像月折往日。

“哦。”林卿卿闷声应了，转而又问，“有多可怜？你可曾见过？”

为一个杀手，同心泛滥？听着都是荒谬。

说是不曾耽误时间，然公因何耽误了时间，她却是说不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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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妨林卿卿接着又问：“月折，你家公从前也这么好心？”说着，又是自己低声咕哝，“他是个杀手啊！”

月折咳了两声：“他大约是觉得那姑娘实在可怜。”

陆安之大步走来，一面转向一侧的月折：“可有人对她什么？”

“林卿卿。”

月折别开，目光落在远那条大路上，方才徐徐来：“据说是毅王府上的小郡主，被毅王安排京，嫁四皇府。”

现回想，忽然察觉自己有些可笑。

害，索先一步：“若是陆安之了什么事，你直说就好，我们还要想想怎么将他救来？”

月折观鼻鼻观心，佯镇定：“没有。”随后又，“公稍后就来，待他来了，你自己问他。”

“可惜此事是毅王为了结四皇，小郡主心不甘不愿，几乎是被捆着送来。”

陆安之曾经救她，包括现在随手救一个姑娘，其实有一个共通。那便是她同那个姑娘一样，都和陆安之的从前极为相似，被至亲抛弃，无所依靠。

月折又是卡住。

心思一沉静来，最后，险些连带着将要看见陆安之那期许，都一并湮灭。

所以那一世，在她死后，令他动怒，令他屠人满门的，是相似的经历。陆安之并非为她，而是为幼时的自己鸣不平。

这脸变换尤其明显，偏她又不曾开说话，甚至不像从前，受了惊会仓皇失措地跑到他边。

一声唤忽的自后传来，林卿卿蓦然转过，底意识闪过一抹亮，随即又是恢复如常。

“姑……姑娘？”林卿卿张了张嘴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
月折自个，再添上之前鼓动林卿卿自请为质之事，愈是显得没脸见人。

“嗯……”月折沉了，“我还没见过，但听风公说，确是楚楚可怜。据说……”

小姑娘镇定得可怕。

顿了顿，月折细细瞧着林卿卿的脸，又是补充：“我想公应该就是随手搭救，并非特意救人，也不曾耽搁救你的时间。”

林卿卿眉低垂，心思落在许久之前，过了会儿方才掀了：“他现在在哪？在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