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节(2/3)

朝廷的箭早在城楼上就被用光了，他们现在没法远程还击。

一支箭穿了封时衍肩胛，他像是不知痛一般，再次举起自己手中剑，大喝：“杀！”

姜言惜咙里卡着血，几乎说不话来了，鬓角落两行清泪。

他们在信王大军后方撕开了一，但随着“轰”的一声响，城门彻底被撞毁以后，一切都已成定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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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试图活捉他，但还没靠近就被他一剑削了脑袋。

城里仅剩的一队重甲骑兵迎面冲了过去，厮杀声震天，尸以可见的速度在城门堆叠。

信王大军狂啸着杀了城里。

信王麾的小卒们不敢再靠近他，拉弓弦对准了他。

围在远的拉弓弦的信王大军没有迟疑太久，铺天盖地的箭雨再次来时，封时衍把姜言惜的尸护在怀里，用自己的躯挡了所有箭矢。

“封时衍！”远传来一声女的惊呼。

大公主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，也闭目泪不止。

城外，楚昌

漫天箭雨向了城的重骑，不断有将士中箭倒。

封时衍死死抱住姜言惜尚还温的躯，痛苦嘶吼声，在今日之前，从未有人见过暴君封时衍脆弱的时候，但这一刻，他抱着姜言惜的尸，泪大颗大颗往掉落，仿佛只是个无措的孩童。

他脚全是尸，分不清是自己人的，还是信王大军的，原本清俊的一张面孔满是鲜血，仿佛修罗在世。

“杀——”

那是她曾经许诺他的，现在，由他把这个诺言说给她听。

瞧着京城唾手可得，但封时衍借着城门一不能涌大批军队的优势，指挥不断屠斩京城的小卒，信王急得都红了，像一狂兽嘶吼着：“放箭！放箭！”

封时衍坐在背上，看着洪一般从城门疯狂涌的信王大军，举起手中剑，大喝一声：“杀！”

封时衍吐鲜血，一字一顿：“言惜，辈……我们……好好的……”

“杀！”

再落到姜言惜上的每一支箭，都是穿透了他血的。

“言惜——”封时衍目眦裂，弃了手中剑，奔过去想接住姜言惜，但终究是慢了一步。

姜言惜倒在地上，里涌大大的鲜血，上的箭孔里也慢慢渗血来，染红了她的衣襟，她看着封时衍，一直翕动着，似乎有什么话想说。

这次回应他的声音薄弱了很多，重甲骑兵们驾迎着箭雨直冲了过去，不断有骑兵中箭落，也有骑兵冲到了弓箭手那边，驾踏死数人，刀又砍倒一片。

“言惜——”

封时衍跪倒在地，几乎是爬过去半抱起她的，他用手胡去她嘴角涌的鲜血，神前所未有的脆弱，里只念着一句：“朕带你去找御医……朕带你去找御医……”

这个声音终于让封时衍底掀起一丝波澜，他抬望去，只瞧见姜言惜从街那义无反顾向他奔来，还没到达他跟前，就被几支箭穿了，踉跄着倒。

封时衍见她嘴里一直吐着血沫，俯把耳朵贴到她边，只听见极其微弱的几个字，断断续续，几乎不成调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这终究是负隅顽抗，封时衍自己也中箭坠时，里吐着鲜血，却还是撑着剑咬牙站起来。

那最后一个字终究是没能再说来，姜言惜的手无力地垂，那双噙着泪的也缓缓合上了。

城门外的信王大军太多，堵在外边一时半会儿没法全冲去，回过就死死咬住了杀重围里的楚昌平一行人。

信王大军终于不再一窝蜂地往里边冲，而是由弓箭手统一放箭。

楚昌平带领的这只骑是由自愿跟他来支援朝廷的将士组成的，这些人里，有的是纯粹对他死忠，有的是还有亲人在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