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(3/3)

不来帮忙当个耍嘴的文书官？”

老祖将帝轩的酒杯从楠艾前移开，端起自己酒杯，搁在她边，叮嘱：“只许饮一。”

帝轩饶有兴致看这两人：一个面冷言厉，喂酒的动作却十足温柔，唯恐呛着对方。一个滋滋享受佳酿，心思全然在这酒里，完全没发觉这喂酒的人方才不动声的举止——不喜她同别人共用酒杯。

他支着额，手指转动酒杯，忽就说了句：“开堪折直须折。”

老祖听言一顿，随即收回了酒杯。

楠艾意犹未尽，快速了他的杯沿，再卷一滴酒，满足地喟叹一声，却未注意帝轩的话。

帝轩笑了笑，又隐晦：“和草也是一个理。”

楠艾听得云里雾里，什么和草一个理？

老祖未理睬，自顾自地斟酒。

*

将睡着在石盆里的楠艾抱回屋中，老祖走房，正是稠暗夜和初光晨曦替的时分。

他走到屋外榆树，帝轩仍在饮酒等他。

帝轩望着天边暗沉的暮空，微微熹光透云层，映青墨般的云影。

“拂晓将至，天垂青墨。”他嗟叹慨：“女娃帮你取的名字可真贴切。对于别人，你就是那拂晓远空的墨云，遥不可及，神秘莫测。于她而言，你却能给大地带来朝的希望。”

老祖坐来：“你是嫉妒，还是羡慕？”

帝轩笑着承认：“嫉妒她为你取名，羡慕你同她谊胜若亲兄妹。”

老祖：“她唤你轩哥哥，却从未唤过我哥哥，不知足吗？”

帝轩笑声来，险些呛酒：“你又不是不知，她是听着小溪一直唤我轩哥哥，就顺一块儿唤了。啧啧，你得了便宜还卖乖？没喊你哥哥就惦念到现在，心小的病几十万年如一日。”

老祖由他数落，并未反驳。

仿佛回到最初，那时女娃会在旁边帮他说话，气呼呼指着帝轩：轩哥哥不许再说拂墨坏话，不然我次的野果酱不给你吃了！

她轻易能戳中帝轩的肋，帝轩再不敢在她面前同他斗嘴，即便只是开玩笑，也会观察女娃的脸。

两人聊谈过往，一时沉浸，不觉时辰。已是金东升，日光灼灼。

帝轩忽想到一事，问：“你一动怒，他便会来，看来还不太稳定？”

老祖：“他最近会趁夜间噩梦时来。”

“梦到女娃被害的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