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节(3/3)

细的手指像小火勾一般，从伤渗，直撩到他心。费劲才耐住脱缰的心，可耳的如何也止不住。

他庆幸烛光淡，楠艾瞧不清细微，更好在她专注于他伤，并未察觉他的窘迫。

煎熬许久的老祖，呼都克制得比平日还要缓。只得开转移注意力：“你若每次给我上药都得哭上一回，明日就别了。”

楠艾一听，这哪行啊！不让她抹药，良心不安！

她赶忙抬手，用袖将里要坠不坠的泪蹭掉，再朝他冁然一笑：“方才是被药熏的，哪里是哭的。”

老祖无奈，想来如何也阻止不了她给自己上药，倘若真拒绝了，恐怕她得当着他的面放声大哭。

渐渐，老祖将注意力落在她脸上。

她专注涂药时，眉会稍稍拢起，嘴也抿得，仿佛在同什么斗争似的，十足谨慎。

随着呼，她气息淡淡扫来，拂过他鼻间，同他的呼缠在一起。

倏然，他脑中闪现厉山山那夜的形——纠缠的气息、齿的.....

老祖耳更几分，大有蔓延至脸颊的趋势。他颇无奈：看来只要她在旁，如何也没法淡然之，思绪自然而然就得偏了去。

两人沉默良久，碗中的药膏也快见底。老祖忽开了：“这次随我回归墟，你可知意味什么？”

楠艾抹药的手一顿，随即笑了笑：“我哪儿也不去，就待在归墟，在这山谷间也好，陪在老祖旁。女娃的仇不是还未报完吗？我也会陪着老祖寻遍六界。”

老祖默了一，问：“你这次承诺，我又该如何看待？是束缚你的枷锁？还是......迷途知返的醒悟？”

楠艾听言，想起当初因气愤而说的不过脑的话，定伤了老祖的心，让他惦记了千多年。

“不是束缚，只是......那时气血冲脑，又被老祖盛怒的样吓着了，说要将我困在这木屋里，我便脱说了些混账话。”

现在想来，老祖又怎会这么，不过是她当时一慌，惧于他的怒意和威胁，生怕真会被禁锢。

楠艾抬，视线落在他中，吻定：“是我心甘愿的，绝不是束缚，也不是什么迷途知返的醒悟！我不否认，同昱琅君的事会造成我某些决定，譬如想远离他，不再理会那些纷纷扰扰的复杂事。”

“但这与我决定留在归墟并没直接关系。曾经我想过留在归墟的，只是老祖认定我去天就是一辈。我是想去天，但当初的确没想过永远离开归墟。我几次回来过，却不知结界诀，只得失落而归，我梦中也曾回来数次，数次梦醒时伤心落泪，可我哪敢请求老祖准我回来......”

说着，她眸底一暗，隐了泪光。

老祖默然听着，他当知晓她有几次徘徊在归墟结界外，只是狠心视若无睹。

他也在置星殿听过她半夜的哭声。那时他不知她哭什么，以为是因昱琅的事，却不想，是因为无法回归墟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