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脚一个踉跄。
董硕用他那结实的胳膊将卢苓韵扶住了,微微低看着她,用那迷惑力满分的男中音问:“没事吧?”
不知为什么,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人扶着,听着这个厚实却温柔的男中音,这样近距离看着董硕的脸,卢苓韵一时间竟然有些
睛疼。她张开了嘴,却什么都没有说。或者说,她不知
该说些什么。
这时,董硕的手机又响了。而这一次,手机带来的消息,是苏夙的心脏骤停。
“这次是心梗,”董硕用有些涩的嗓
说着,“那个药,在没加工前,本
也是有可能导致心梗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卢苓韵已经不需要听之后的话了。
“没有抢救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
“已经走了。”听不董硕的
绪,“但到底是不是服药导致的,还得看之后的尸检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们已经不用上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就这样,在停车坪里带了没几分钟,空调温度都还没消失的车,又重新启动,载着来时的两个人,一路无言地原路返回了。
第59章
一辆车停在了京州市北区殡仪馆附近,后座的车门开了,却没人来。
“止。”
在他人意识不到的静界中,卢苓韵一手着止血纱布踏
车门,一手揪着婴儿包的肩带,走
了殡仪馆。
今天是苏氏妹俩火葬的日
。
接连两天分别得到两个女儿的噩耗,还都是以贩毒案“嫌疑犯”畏罪自杀的形式得到,这使得本就患有心脏病的两人父亲苏郝,差
猝死在前去通知的民警面前。可到了木已成舟,两个女儿的骨灰盒已经递到手边的时候,苏郝却安静
来了。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两个盒
,目光似乎透过盖
看见了两个女儿曾经的
滴滴……
走殡仪馆后,卢苓韵看到的就是静止在这么一个状态的苏郝。
都说父亲的是
沉的、是不外
的,卢苓韵虽然没有切实
会过,却在某个安静的夜晚,悄悄地想象过。甚至,还自作主张地给想象中的父亲放上了张不同的脸,一张她永远不会让其主人知
的……许军锐的脸。
但是毕竟,想象归想象,她从没能真正理解过那几个形容词的义。“父亲”这两个字,在她的世界里,还是那样不可避免的是个让人颤抖的存在。
可今天的此时此刻,看着这样一个苏郝,看着不
任何表
、说不
任何话,只能一遍又一遍摸着两个女儿的骨灰盒的苏郝,卢苓韵好像少许明白了什么叫
“
沉”,什么叫
“不外
”。可在明白这个的同时,涌
她
的,却又有着
说不
原因的……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