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结局中十里红妆(2/2)

“静姝，”

端的是大气，沉既明都不禁看呆了，直到被过来的沉均看见，气得一脚狠狠踹他，揪着他耳朵拖去打。

沉静姝自己都惊住了——原来嫁给心上人该是这般期待的模样。

自那日无意知晓父亲和李衿的“易”，她便许久未和父亲请安以及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。

第一次姻亲遇人不善，第二次又是假凤虚凰，将来留不一儿半女，孙绕膝的人之乐被早早夺去了——这是沉均永远到心中有愧的地方。

“阿耶，”沉静姝了泪，一个笑脸，“没有什么对不住的，女儿这次……嫁的就是心上人。”

沉既明哇哇叫，脑却忽然冒一倩影——不知郭家的小娘穿上，是不是也能像这么？

沉既明空跑了回来，看府里一切井井有条，就偷偷溜到沉静姝这边院，悄悄扒在窗戳破窗纸往里面瞧。

舐犊，沉静姝咬了咬嘴，再忍不住，扑上前去抱住沉均，泪簌簌而。

沉均一呆，嘴动了动，却终究什么也没问，叹了气，：“那就好，就好……”

“好，好……静姝，莫哭，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，莫哭。”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，“是阿耶对不住你。”

如今婚事已定，之后她自不常在家居住，不能服侍左右，而沉均为外臣，探望需请示圣人，父女真正是近在咫尺，远在天边。

于是家中几乎空空，沉静姝在房呆坐两个时辰，支着打了个小盹儿，估摸着父亲得闲了，才换了素衣过去请安。

着哽咽的撒，沉均愣了一愣，过了好一会儿才抱住女儿，眶亦是微微。

只见屋里脂粉环绕，沉静姝邀来的的十多个女伴都在，另有个年纪大的老嬷嬷领着六七个婢女伺候。

“阿耶~”

才会来接亲，可她还是很早就起净面，惴惴不安的等着。

府中的仆役都被沉均差去办事，将安城住着的，与沉家沾亲带故的几个远房请过府来，也好给新娘壮壮声势。

一时百集，待走到父亲门前，未及请安，先有些鼻酸。

仿佛心有灵犀，沉均打开了门，慈地看着女儿，笑：“来吧，为父还能好好看看你。”

沉静姝了掩耳的博鬓，髻之上宝钗，缀玉片，步摇苏珠光宝气，一派华贵雍容。上则早着了青的大袖外衣，衬素纱连裳，腹前围蔽膝，大小腰带一律绣百鸟朝凤图，更添尊贵。

无意自铜镜中窥见自己的样，脸颊扑红，满面羞，眉间有藏不住的喜气。

快到午时的时候，去办事仆役陆陆续续回来，接着打扫院，摆上瓜果心，迎接前来的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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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这个女儿虽多有怜，可为人向来严肃板正，以至于沉静姝几乎没有这般亲昵地唤过“阿耶”。

近日诸事忙碌，沉均这院落疏于修整，沉静姝一路过来竟见着不少残败叶，枯枝荒草，心中不免到悲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