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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的主考官是刘筠。省试的筹由宋庠得,据说与考官的特别欣赏照顾有关,替他改动了一个重韵的字。到三月间,通过省试的考生接着投殿试,也就是科考的最后一关,宋庠再犯了前次的小错,在作《德车结旌赋》时,重押一韵。最终的成绩来,小宋排名第一,大宋是第三名。见状元的桂冠就要到手,宋祁岂能不激动万分,名满天的声誉似乎即在前。可事就是复杂多变,煮熟的鸭飞了,偏就飞到哥哥的碗里。

往日哥儿俩在家读书时,作文赋诗,小宋总是技压大宋,论才华论机,兄弟间早已分。这一回凭什么?

二宋的原籍在荆湖北路的安陆县(今湖北安陆县),后北迁至开封府属的雍丘(今河南杞县),祖辈上曾过县令。他俩的父亲宋玘,通过明经考试仕,但最终仅过地方衙门里的僚佐,位低官卑。父亲虽一事无成,生前却娶了五位夫人,原王氏因很早谢世,接着又先后续弦氏、王氏、钟氏和朱氏,也就是说宋玘命中克妻,继室夫人大多短命。

当年,正是幼年天宋仁宗即位之初,刘太后垂帘听政。太后阅罢录取名单,对二宋兄弟的次序到不悦,便张开金言语:自古从来讲究幼有序,人尊卑还得有规矩,哪有当弟弟的排在当哥的前老太太一句话,宰臣心领神会,当即安排大文豪、翰林学士晏殊重新审阅,就此改动了排名先后,宋庠成了第一,宋祁落到第十位。这个结果,大宋当然是喜不自禁,对小宋却是晴天霹雳。说起来,第十名也是颇佳成绩,在两百名士中仍属第,可与状元一比就逊多了。

宋祁虽心气傲,甚至于恃才傲,但熟读儒家经典,到底还是明了传统的人义理,因此纵有多少不平不满,也不能说,又能对谁诉说发?最终只得认个理,还得表示心悦诚服。不过,兄弟间的心结就此埋,虽顾及亲,但彼此心中都有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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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场尘埃落定后,宋庠对小弟肯定是怀有歉意,如何表达已不得而知,但对考官的激之却溢于言表。他在致考官的谢启文中有如词句:掀天波浪之间,舟人忘楫;动地鼓鼙之,战士遗弓。语言多么巧妙,既如实承认了自己的失误,如同风浪中船夫疏忽了带桨、激战士兵遗忘了携弓,又蓄地表达了对恩公格外关照的谢意。

宋家一次了两位士,其中更有一个状元郎,可说是誉满朝野,倾倒天。举目关注之,有心人寻觅其家世,却发现并非显赫世家,要算只能说是个破落,哥儿俩还是孤寒弟。

家门有幸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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