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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1057年农历三月间,正是北宋嘉祐二年的暮时节,中原大地草木葱翠,和风扑面,碎摇曳,莺飞舞。当此万一派生机之际,在京师南面的陈州(今河南淮县)州城,一位时年50岁的壮生命却告别了人世。此人就是当地的官狄青,上任才半年左右时光。

廷又是诏审问刘几,并令他到安接受罚。御史中丞贾黯颇为清醒,联想到以往张亢的不幸,于是对这一法提异议:国家任用将帅,当责以御边成效,不应以细小过失随意苛责,当年对待张亢等人已何其失策,如今还要重蹈如此覆辙吗?宋英宗算是采纳贾黯的意见,赦免了刘几,但仍将其调离本地。由此可见,张亢的遭遇还在延续,固然有范仲淹、贾黯等人能会任用儒将的用意,并理解儒将在前线的境,然而其呼声毕竟还是太弱,无法改变大多数文官由歧视武臣到漠视儒将的现实。

这位狄青本是宋朝开国以来少有的名将,戎一生,南征北战,屡立战功,曾过朝廷的最军政首脑职务。但正当壮年的他,最终却死在与军旅无涉的地方官任,着实是件令后人费解的事。要说原委,一切还得从谈起。

公元1061年初秋的一天,在徐州城里,临终前的张亢是否后悔过选择从军之路,又是否反思过自己儒将角的意义,还是否过壮志未酬的遗憾?这些都已不得而知。唯一清楚的史实是,张亢不是怀着无比的军功殊荣土为安,而是带着许多的指责离开人世。

大帅狄青

宋廷终于陷不能自的怪圈,既不能信任武夫悍将,放手其指挥用兵,而对于文臣的儒将,竟同样无法信赖,最终也不能给予晋坦途。张亢固然归宿可悲,其实前后又有谁人因此显达?这就不能不引起后世的怀疑:宋朝是否真心重用儒将,又是否真正需要儒将?简单地回答自然是困难的。宋朝这自相矛盾的法,看似与当政者的初衷背离,其实关键依然在于敛型执政集团对兵权的过分控制,当然也与保守政治官僚主意识中的墨守成规有关。岁月转,南宋时边防更为残破,名士叶适痛心疾首,对开国以来的路线批判:本朝过分汲取唐末五代兵祸教训,所以定制规矩,细者愈细,密者愈密,摇手举足,辄有法禁,而又大力推崇儒术文教,以至于人心日柔,士气日惰,人才日弱。这就以张亢为代表的儒将,其无奈归宿的原因所在。由此,不觉使人想到宋代诗人张孝祥的《六州歌》,念腰中箭,匣中剑,空埃蠹,竟何成!时易失,心徒壮,岁将零,渺神京之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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