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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6页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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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,关于洪述祖、应夔丞、武士英的叙述完全与事实不符。从应宅搜获函电文件看,杀宋实际上造意于洪述祖,而后唆使应夔丞实施,与陈其不相及。[60]除非能够证明陈、洪之间有密切关系。为此,陷害陈其者不惜虚构洪、应都曾在陈手任职的经历,将洪说成陈的死党。然而,如前所述,陈、洪二人本就不相识,仅此一即足以击破所有对陈其主谋杀宋的攻击陷害。应夔丞虽然曾任沪军都督府谍报科科,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是陈其死党。相反,陈其被说成杀宋主谋,与应夔丞及其党徒的诬陷脱不了系,此在前文已有论述。至于说武士英刺宋后久之,徜徉而去,与理、事实皆不相合。事实是,凶手材短小,著洋服,飞行而去。[61]武士英引渡后,由六十一团看,也非黄、陈等人所安排,而是上海地方检察厅以案关系重大,本厅押恐致疏虞,又不能与已判决人犯同施监禁,故不得已暂押于由程德全所指定之六十一团。[62]陈其既然不是杀宋主谋,当然也就不存在杀武灭之说。武士英为应夔丞所雇,倘若真是被毒杀的话,应夔丞党徒嫌疑反而更大。事实上,据《民主报》报,法捕卜看曾向王惠报告,说武士英被收押六七日后,有应犯家人,以一药于武犯,经看守巡捕察,送人查验,果为极毒之药,一瓶能杀百数十人,其至烈。[63]可见应夔丞党徒确曾有过杀武灭图谋。此外,负责看武士英的陈其蔚是浙江金华东人,而陈其是浙江湖州吴兴人,陈其蔚名姓似与英士为弟兄辈行,实非同族也。[64]至于应夔丞宴请黄、陈,并说钝初得志,吾辈无噉饭地云云,显然是将应夔丞描绘成了国民党重要人,但实际上应夔丞本就不是国民党人。[65]

一,在应宅所获与刺宋相关证中,没有一函一电一文,暗示或提及陈其三字。倘若宋教仁真为陈其唆使应夔丞杀害,这况如何解释?应宅也未搜过刻有陈其三字的六响手枪,更没有各界大哗,均谓其为主谋凶犯的现;即便搜刻有陈其三字的手枪,也不能证明陈其就是主谋,此前文已分析。《国报》说国民党人禁程德全,迫其销毁与国民党有关之证据,也不过是推测、造。其一,程德全曾专门于《申报》刊登声明,更正所谓在沪被言。[59]其二,应宅证从搜查、登记到移,均有租界捕房、国民党代表、政府代表共同参加,隐瞒或销毁证据毫无可能。其三,应宅所获文件确有一分当时程德全等认为与刺宋无关而未予公布,这些文件至今仍然存留于北京市档案馆,其容若全公开,不但不能证明黄、陈与杀宋有关,反而对袁世凯政府极为不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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