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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哪有同意不同意的权利嘛，我连投票权都没有，我只是觉得这个提案就算通过了，实行起来肯定也是一团麻，你信不信，到时候我们肯定会特别忙，恨不得把别人祖坟都刨开了看是不是恐怖分。”她的一晃一晃的，不像是在讨论某个政治提案，倒像是在秋千，她的脑里永远有让他觉得有趣的新观，他用尽了她的，就开始关注她的脑。

他是真的见过。叁年前陪同父亲去视察时，一个穿着羽绒服的中年男人突然冲了父亲演讲的会场，众目睽睽之脱掉了自己的外和，腰和大都缠着炸弹。他即刻掏枪挡在了父亲面前，那一刻自己后的那个男人不再是军区官，也不再是会惩罚他在烈日站立两个小时的、被他记恨的男人，而只是他已经渐渐老迈的父亲。他看着侵者被击毙，血脑浆溅得到都是，却对那个画面毫无觉，只记得父亲握着自己的手，掌心里全是的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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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没有用完的纸布在她院时都被扔了垃圾桶，还留在家的她期时的生活用品也被他吩咐人统统扔掉了。他们的女儿，他们的后代，他们的见证。他可以给那个小生命无数标签和注解，在他们的生活里没有留任何存在过的印记。

她也醒来了，正站在小茶几旁倒，他突然有一急迫地需要闻到她发香味的冲动，要将她抱在怀里，脸埋到她的颈窝里去嗅闻。

“我见过，几年前。”他回答。

“残忍是残忍，可是……”她侧过脸去看他，不再摇晃。“你见过真正的恐怖分吗？像你们这等级的人看到的都是被脱光了绑在审讯室的恐怖分吗？你见过那些上绑着一圈炸弹的，脸上还有血的恐怖分吗？”

他能受到她的全的肌都绷了，腰也直了起来，像是伺机要扑向猎的小兽，皱着眉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

“倒也没有，就是在家里待太久了，有儿无聊。那个难民儿童的议案，你看了吧，也不知是哪个无聊的政客又在为自己的政治目的造势了，先去迎合人权组织。”她说。

儿从她怀中抱离放婴儿床，然后久久注视着。到后来他习惯了班前就打电话让熟悉的餐厅送餐到医院，班后立刻到医院陪同她一起吃晚饭，夜晚睡前他会再叁确认婴儿盖好了被。熟睡时任何一儿的动静都会让他上醒来，确认过她的况就跨到婴儿床边查看孩。他的指节上着茧，碰孩时他会绝对的小心。

“谢谢，是我吵醒你了吗？”他接过杯。她把从药盒里取的几片药放到手心，然后昂起用送药吞了去，怀时停掉的神类药在她院后又重新开始服用，只是暂时离开了工作后减轻了药量。她吃完药也坐到了他边，统一置的工作消息查看被她放在枕上，屏幕还亮着。

“那你有没有见过几岁的小孩用自己人炸弹呢？”她像是在自问自答。“就叁年前，我们发现了一个计划袭击军区的组织，为了抓人我们到了第八军区最落后最混的地方，有天一个11岁的小男孩来到我们的一据，说弟弟炸弹炸伤了，问我的同事能不能让医生救救他，我的同事打开了门帮他把他的弟弟抬了来，然后那个小男孩就引爆了炸弹，我的同事连尸都没有，把制服放棺材里就安葬了，整整能把房都炸塌的炸弹。”她说。

“你要喝吗？”她回问他，手里刚倒满的杯，这是他从别的军区差时军区送给他的纪念品，普普通通两个印着熊猫图案的杯，他带回家之后她就一直只在卧室里用，也不会拿来喝带颜的东西。

“就那么想回去工作吗？这么晚还在看工作简报。”他问她。

他将母亲发来的视频反复看了叁次，然后关闭屏幕走了浴室。

“你不同意那个提案？”

“你不觉得让儿童和他们的父母分开是件很残忍的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