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志（二）(4/4)
因为一切黑暗中的
路，他们替我走了。
可这算什么？算什么？
佛之所以能成佛，难竟是因为，有人替他背负罪过么？这算哪门
的理？
我忽然失笑，笑的不能自已，跌坐在一旁的椅上。引得书房外的
人都跑了
来，瞠目结
，被吓得不轻。
他们第一次见我这样疯癫失态。
我最后对无
：“你先走吧，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。我得好好想想，这么多年，我到底在
一个怎样的梦。”
我哪知，那将是我最后一次见他。
-
族的兵力被炽炀抹掉了很大一
分，却并不是全。同年九月，几只隐匿的族军队同时奇袭边疆几座城池，而后直捣人间腹地，势如破竹。一时间，丢失的城池、土地不计其数，百姓
离失所，哀鸿遍野。
十月，
元节前夕，军的
手甚至顺着碧
江一度达到了南海。
无这些年来于法研究颇
，实力如何连我这个师兄也不能摸清楚。他在南海布阵施法，以坐化为代价，逆天而行，竟冰封了南海，冰冻了半条碧江！
万千族士兵葬于碧江的江中，残余兵力则被在人界军队的反扑迅速被剿灭。战争以可以达到的最快的速度被平息。
这本该是我所期望的。
可在我听见噩耗的时候，我只觉得
腥甜，难以呼
。
天地不仁，以万
为刍狗。无醉心于天地大，世间万在他看来都是草芥，并无什么不同。他避世已久，却最后又因为我
了世，
手了这烽火和凡尘，落了个死无全尸的场。
-
二十多年前，使团的变故发生之后，我就已然不是从前的太了。
那是我第一次觉察
自己的平庸。我被人算计，玩
于
掌之中。
从前一帆风顺，顺风顺的年月让我忘乎所以，那一次我才猛然间发现了自己的渺小。
从那时起，我就变了。
年少时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变成了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，我变得举棋不定，优柔寡断。
我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自己，我是一国的储君，我是臣民的依仗和信仰，人界所有的山河都握在我的手里。
我绝不可以再犯错。
可事实上，我不到。错误就像连串的珠，我越惧怕犯错，便越容易犯错，甚至到了方寸大
的地步。
朝臣，属都不能明白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，只有我自己明白，我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了。
炽炀走时，我尚且还能支撑，此时无也去，我只觉得，我毕生的信念在那一瞬间，轰然坍塌。
我可笑的理想，不该由他们替我背负和承受。
-
军被剿灭的同时，整个华京的人都知了，那个永远临危不、睿智持重的太，那个他们心目中近乎完
的太，在行里大醉了三日未。
父皇来行看我，那时他已两鬓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