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归尘（三）(3/3)

西！”

“你不明白，为什么同样是皇，他却可以活在太的底，活成那样光明的样。在你看来，他分明那么平庸，分明什么都比不上你，却可以有那么多。”

“他有那么多朋友，他有那样好的父母，有那么多人他，有那么多人忠于他。即便他的梦那样不切实际，也有人相信他，愿意赌上一切帮他实现。而这些……你一样都没有！”

“闭嘴！”姬兰暴怒，一挥手，一排如针般的风刃扎绮罗肋。

绮罗剧痛，却自忍着一声不吭，额上冷汗淌了一层又一层。她一边向上爬了一阶力图离他远一些，一边仍旧不住，甚至越说越恶毒，越说越兴奋。

“别不承认啊，你还嫉妒我爹，你嫉妒他轻轻松松就可以让我娘上他，而你用尽心思也永远无法留住她。”

“你大概又要问我什么，我告诉你，因为你是个疯！你本不知你想要发动的战争会造成多少人.妻离散，会酿多少生死永隔。即便是朝夕相二十年也敌不过你的丧心病狂！你的野心让人恶心，谁会愿意留在你边！”

“让我想想还有谁？哦，还有迟悟。他该是你最嫉妒的人了吧？”绮罗冷笑两声。

“如果说其他人都与你不同也就罢了，他分明也是天生的返祖者，可为什么他没有被放弃？为什么他有那样耐心的一个父亲，那样和蔼的师父，小心翼翼地陪着他成，手把手将他带人世，而你却被放到举目无亲的蛮荒之地。”

“他只有十几岁，就学会了，而你，你只会憎恨、只会嫉妒！你无休止地破坏和毁灭，可仍旧一无所有，没有一个人会你，甚至没有人会认可你！”

“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废！”绮罗怒而吼，一刻便是更为惨烈的痛呼。

姬兰双瞳因为愤怒到了极致，风化作万千细针往绮罗上刺，却偏偏避开了她的要害。

绮罗一边挣扎着向上爬，试图远离他，另一边还在近乎疯狂地笑着。

“怎么，姬兰，被我踩到了痛脚么！你这个废！你怎么不杀我，嗯？你要是有，就杀了我啊！把我的魂魄也绞碎，制成傀儡，就像你对我娘那样！可你永永远远别想得到我的认可和臣服，就像你再也没机会得到我娘的原谅！”

“闭嘴！”姬兰再一次地怒吼，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！”

他狠狠地息着，面煞白，膛起伏不定，忽然狰狞笑。

“那又怎样？那么多人你，那又怎样？你现在还不是匍匐在我脚苟延残？没有人我又如何，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臣服！让他们陪在我边，把我当作神明来侍奉！”

“我会创造只忠于我的军队，让战火烧遍域和人间，我要杀死天所有人，将他们的灵魂装傀儡。那样，天所有人都会忠诚于我！所有人都会以我为信仰，只在乎我一个！”

“那样他们还叫人么？！”绮罗怒极反笑。

“他们是不是人与我有甚么相关！”姬兰回吼。

他稍稍冷静来了些，恢复了些理智，揪住绮罗的衣领将她提起，咯咯地笑起来：“我知了，你是故意气我的，对不对？你以为这样能让我痛苦么？未免也太天真了些。”

“你知不知，我原本留着你是想让你去帮我解开无间城的那座大阵，取里面的亡魂的，可现在，我改主意了。”

“亡魂我可以慢慢收集，战争我也可以晚个十几年再发起，可我要你活着，我要你和我一起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