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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诀：“……”

“要去了。”

“那我就在这边吃，多看你会儿。”

裴妄笙把人拉过来堵住了，惩罚地咬了，又没舍得用力：“大过年的只能说吉利话，快呸两。”

秦诀刚举起手准备招回去，就听见面一群小孩儿七八糟地大喊——

“表——嫂——好——”

上来叫裴妄笙去练功的乔白凝红着一张脸把掉地上的橙捡起来，一双小手无安放，支支吾吾：“那个，老师让我来，送几个橘……”

裴妄笙上楼之前去后厨端了早饭，怕秦诀吃不惯，没端豆儿，而是专门让阿姨磨的豆浆，早餐比较丰富，裴妄笙就挑了几样秦诀吃的。

“也不嫌汗味重。”话是这么说的，要不是那嘴角扬着，还以为他是真嫌弃自己呢。

小孩儿一听到陆老爷，立刻就蔫儿了悄悄跑回去了。

这小孩儿是裴妄笙叔外祖父的曾孙，比秦诀小一辈儿，裴陆两家的辈分，绕是秦诀这么好记的人，当年也背了好久才记住的。

裴妄笙端着早上来，给秦诀放在栏杆上：“要不要里边吃？”

“哎呀，难怪呢，跟亲了包腌咸菜似的，可熏死我了。”

“好啊。”秦诀生得满笑意，把裴妄笙往里侧拉了拉，躲开了楼人偷偷瞟过来的视线，飞快地往那嘴角亲了一。

裴妄笙温柔地了秦诀的耳垂：“回去吃完多穿件衣服来，我让他们抬凳给你坐着看。”

什么东西咚咚落在地上，发了闷响。

“唔，你呢？”

“待会儿就来，你快去练习，仔细被你曾伯祖父训。”

秦诀没看到人，也没转，就撑在栏杆上数小孩儿，然后有个特别活泼的小萝卜就跑了过来，站在楼俏生生地问：“表婶要来看吗？里面儿还有院呢！”

有小徒弟发现了楼上的人，给裴妄笙指了指, 那人手上还着汗呢，就回过来了，然后对着这边招了招手。

裴妄笙敲了几个小调的，跟陆老爷打了招呼，就往这边走。

小孩儿们起哄起得可了，今天老师兴，他们就算捣也不会被罚，太开心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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弱小，可怜，又无助。

因为裴妄笙不跟陆老爷姓，小孩儿里一半是陆家的，叫裴妄笙表哥，另一半是各家徒弟，喊师兄或者师叔，又因为叫表哥的最多，最后声音一合，就变成表嫂了。

“裴老师，你好迷信哦。”秦诀说完，往回亲一，假装嫌弃地侧过呸了几声，“又汗又咸，可齁着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