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节(3/3)

林秋曼无打采：“你倒会安人。”

莲心：“这是主母说的，因果回，倒也不必太执着。”

另一边的李珣回来后直接去了吴嬷嬷的房间，她刚刚咯血躺，昏昏睡。

先前跟林秋曼说了好一阵话，已耗尽她的力，整个人疲惫到极致。

李珣在床沿坐了会儿，看她满华发，脸颊瘦削，窝陷，肤上一块块老年斑，呼极重，命不久矣。

那到底是从小陪着他走过来的人，李珣的心里堵得难受，甚至连鼻都有些泛酸。

老陈不忍他伤心，故意打断他的思绪，“郎君。”

李珣回过神儿，把底的绪克制，默默地起离去。

他在廊上站了许久，神哀哀的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老陈不知怎么安他，只：“吴嬷嬷不想看到郎君难受。”

李珣“唔”了一声，喃喃：“可是她是从小看着我大的人啊，陈叔，你能给我个不让我难受的主意吗？”

老陈：“……”

李珣：“当初阿娘去世时是嬷嬷安抚我，如今她也要去了。我固然知生老病死自有定数，但我没法到无动于衷。”

老陈叹了气，知任何安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，索闭嘴不语。

接来的几天吴嬷嬷的况更加严重，甚至已经连米汤都喂不去了。

金恒让仆人用大补的参汤吊命，能活一日算一日。

从当初李珣去淮西到现在，仅仅一月她就熬不住了，起病来得快，打得众人措手不及。

这个时代还没有癌症的说法，她的况跟林秋曼猜的差不多，属于肺癌晚期，大罗神仙都救不了。

这天傍晚，吴嬷嬷的神忽然要好了些，甚至还了一些米汤。

老陈端来汤药，李珣接过喂她，她摇：“不喝了，苦。”

李珣：“我也觉得苦，不喝就不喝了。”

把药碗撤，仆人端了去。

吴嬷嬷细细地打量他，说：“郎君比往日清减了些。”

李珣笑了笑，跟她拉家常，“近些日公务繁忙了些，嬷嬷也知我在查军监，不过有汪恺在，我要省心得多。他给我了个主意，让面的州院作坊先互查，一旦上报朝廷查问题来，则连坐。”

“你还别说，这法好，比自查的速度快多了，底的人都想保自己，不敢虎。”

吴嬷嬷兴：“能为郎君分忧，证明这个汪恺好用。”

李珣，“确实好用。”

吴嬷嬷：“老就希望郎君能多纳些人才，这样你才不至于事事亲力亲为，劳心劳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