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节(2/2)

林秋曼收回视线，自言自语：“倒也不至于灭全家。”

林秋曼抿嘴笑，“希望将来她们能走得更远。”

李珣嗅她的发香，不得不承认专注搞事业的女人是最引人的，对她多了几分敬重。

见她久久不语，李珣问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它刨过死人堆，杀过人，抚摸过女人，玩过权术，掌过权。

“杀人，与救人从来都不是矛盾的，二者相辅相成，只有彻底掌控生杀大权，人们才会惧怕你，服从你。那时候，你才能去护佑更多百姓，维一方安宁。”

林秋曼没有说话。

林秋曼：“韩三郎，忍不他。”

她半信半疑地扭看他，里有几分惊恐。

李珣：“李兰生，便是那只杀人的恶鬼；李珣，便是救世人的善鬼。”

李珣：“那自然是极好的，这样的女郎们才更有意思，也更有魅力。”

李珣沉迷她上的橙香气息，“你不是把我当鬼看么？”

李珣收拢腰肢，“不兴什么？”

但不怎么说，至少李珣不是冥顽不明的。

他开始有了意识，意识到走后宅的女郎比传统女郎更有生趣，更有魅力。

林秋曼也不遮掩，“不兴。”

这思想的转变是激动人心的，或许今天是他这样想，明天又是其他郎君这样想，久而久之，变成大分郎君都这样想。

李珣垂帘，似笑非笑，“怎么，怕了？”

李珣继续：“你追求的是市井烟火，我追求的是国泰民安。想要家国安定，首要的便是学会本事去杀人，等你有了杀人的本事，你才能靠那本事去救人。”

翻开掌心，有薄茧，掌纹清晰。

虽然过程很艰难，几乎算得上逆天而为。

李珣习以为常，“只有先了本事杀人，才能有本事去救人。”

林秋曼还是有些诧异的，让一个封建时代的父权皇族认可她的价值观，委实不易。

听了这话，林秋曼被哄兴了，她觉得把一个封建父权直男癌的思想层次到现代人的准很有成就。

不过林秋曼心里还是不大痛快，韩三郎作祟两次，都是致命打击。她明明可以借力打力，却总是因为其他因素而忍耐，心里多少不舒坦。

林秋曼回过神儿，“在想，这样一双手的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
听到这话，林秋曼的狂不已。

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

林秋曼渴求选择，渴求有一天女郎们既能选择在家相夫教，也能选择去靠自己谋生。

林秋曼没有说话。

而不是为什么所有女郎都安分守己待在后宅相夫教，你偏偏是个异类？

李珣察觉到她的不快，问：“怎么？”

林秋曼愣了愣，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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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秋曼的表有些困惑，“你不会矛盾吗？”

每念到一个熟悉的名字，她都能记起她们的案容。

李珣将她箍得更了些，低沉嗓音又撩人，“我就问你，被这样一双手抱着，你害不害怕？”

林秋曼：“也是一只鬼，不杀人，只救人。”顿了顿，“可是殿既杀人，也救人。殿既是恶鬼，也是拯救者。有时候很迷茫，不知该如何去评判殿的善恶。”

这已经是在步了。

也是他第一次认可她的市井烟火。

李珣轻轻挲她手臂上的伤疤，“她们愿意为你请命，不就是已经在走来了吗？”

见她认真专注的模样，李珣走到她后环住她的腰，附到她的耳边：“你倒是息了。”

李珣失笑，附到她耳边：“那今年，便灭了韩家。”

林秋曼不禁有些茫然，“不知。”

她若有所思地掰开他的手看，那双手生得漂亮，肤白皙，指骨修，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。

李珣淡淡：“站错队的人都该杀。”

这是一双染血的手。

的字迹她认识，后面的签字她一个个念，念到任采兰时，她自言自语：“这是休夫案的任娘。”

这是他第一次说心中抱负，坦然无比。

也不知是欣还是慨，她自顾说：“大公主说，她想希望全天的女郎都像她那样走后宅，去看一看天，看一看地。殿以为，这个愿望能实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