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2/4)

我还未从沧濯面带笑意的影中缓过来，他已经恢复了往常那张雷打不动的面脸，仿似刚才的笑容只是我的幻觉。

我拍了拍，吓人呐，差就大事了，我可不想被抓去蹲牢房。转看向门的少女，她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，脸白得和抹了面粉似的。

知州答：“南婳仙人已于昨日晚间到达，此时应该在衙门查看尸及线索，至于这妖血案……”提及妖怪，李知州颤了颤，“也就是几日前的事，卖猪的独汉陈三莫名死在家中，离奇的是尸面僵白、浑瘪，就像……被了一样，绝非人力所能及。此事传，城中百姓人心惶惶，我实在是没有办法，只能仰仗几位仙人了。”

房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，沧濯拿起我的小包袱，冷声：“走吧。”等等，我怎么恍惚从这冷声中听了一丝……温柔？我奇怪看向他，我没看错吧……他嘴角是在上扬么……见了鬼了……

这一觉睡到了临近午时，积蓄的困意一扫而空，着实畅快。我伸个懒腰从地上爬起，房间并未见着沧濯的影，想到昨夜的梦，我抖了抖。

我怅然叹气，顺手拿起苹果咬了一。师父是神，因而我最擅系法术，这可是最最简单的驭术了，如今只能被我用来切苹果，我寻思着师父若是知了，恐怕会气得从断了的天之爬起来揍我吧。

“一也不好笑……沧濯，你这个……叛徒……”

沧濯亦是面沉凝，我们快步赶到知州府递上拜帖，门小厮领着我和沧濯了正堂。知州李年是个约莫四十余岁的中年人，相貌堂堂的脸上因杀人案件而明显有些萎靡不振。见到我们，李知州神一亮，躬拱手：“两位仙人可一定要帮帮官啊。”

“我去与南婳会合，你待在房中，莫要走动。”

为了不惹人注目，沧濯照例瞬移到丹城外无人的地方，丹城是江南最繁华的一座城镇，如今街上却不及烟州闹，路过百姓皆步履匆匆，随可见巡逻捕快，我沉面容，看来妖怪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还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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噢，当神仙时候喊我女，当人了喊我仙人，凡人的睛都是着玩的么？

不行，至少也要能割得动木。我又倒了杯，再次凝气，向门侧竖着的木栓挥洒。正当时，门突然被推开，一名粉衣少女笑盈盈迈房间，我心大惊，赶收手，是生生转了方向，在房梁上留一浅浅划痕。

都被人瞧不起了，还不赶练法术？我神郁郁从茶壶中倒了杯，杯中面倒映我瞳孔，聚神念咒，随着我手指勾起，平静无波的面掀起波澜，一向上涌起形成，我以指为刃划向桌上苹果，“哗”凌厉把苹果割成两半。

好你个沧濯，这是明目张胆嘲笑我功法不及你们么？行啊，很好。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没见过活妖怪的愣青怎么捉妖！

我整理好东西准备门去找南婳，刚推开房门，沧濯的影立在我门外，遮住了西斜的大半光，日光倾落，好似为他镀上一层金，确有几分仙人的味。

沧濯虚扶起李知州，沉声：“我们必会尽力捉拿妖，知州大人可否详细说明况。”他顿了顿，“另一位南婳姑娘可到过了？”

李知州与我们说明白后便被属急忙唤走理公务，临走前命家带我们到安排好的住。沧濯因是男客，被安排在东厢客房，而我居然直接被领到了后院住。也不难理解，大约李知州是存了让我镇宅保平安的念，可惜呀，他不知我是个半吊，妖怪真来了我自都难保。

“知了。”我没好气的说，“砰”砸上了房门。

慢变得模糊，将近两日未睡的我沉沉梦，这个梦并不好，因为我梦见了沧濯。梦中他宛如人，一脚把我踩成纸片，末了还叉着腰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