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节(2/3)

倘若这事与我无关，我一定会赞叹一句此可歌可泣，但它像一块秤砣突然砸到我上，我只觉乎乎的。

留在青丘？

白曜帝君顿了顿，抿：“神女若是愿意，可以久居青丘，我等必奉为座上宾，不受俗世纷扰。”

我思忖良久，抬：“容我......再想想。”

了秘境已是华灯初上，怀着纠结的心回到客栈，我推开房门，迎接我的

“三万年前，伯公年少气盛，偷偷离开青丘去不周山附近寻找能够帮助青丘远离尘世的方法，谁知中了捕猎之人圈，险些殒命，若非一位会神术的姑娘相救，他难以存活来。”

这……这画的不是我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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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万年前，我于不周山上随手救的那只三尾小狐狸，竟成了青丘的东缇帝君？

“东缇帝君？我何时认识这么号人了？”我拧眉起。

我失笑：“这人间，恐怕只剩青丘觉得我是骄傲了，在他们里，我可是臭名昭著的女，喊打喊杀尚且不及。”

这方密境没有外面市集的喧嚣，只有零零散散几间小房，炊烟缥缈，路过泠泠淙淙的泉边时，几位浣衣的年轻妇人抬看向我，纯澈中满是好奇与惊讶，偶有尚未完全化为人形，摇着蓬松尾的小孩嬉闹着从我面前蹿过，安宁祥和，这样的地方，怎教人不心生向往？

我不明所以颔首：“那他真的是很伟大了。”然后呢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

“我从伯公手记中得知，那位姑娘曾许诺过会来青丘找他讨要恩，伯公一生伟绩丰功，独独于此心存遗憾，他终生未娶，等了那位姑娘一辈，可惜还是没能等到再一次重逢。”白曜帝君阖上书页，珍而重之将手记放回原。

许是见我神太过惊悚，白曜帝君笑了笑：“神女不必多想，我并非责怪你，仅是想让你知曾经有一只灵狐惦念着你。”

清泉之上，建着一座榭阁楼，楠木门框落了厚厚一层灰，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。

没有今日这一趟，我哪里能料到自己随一句话，在别人里居然是一辈的承诺。

我扇了扇面前扬起灰尘，捂住鼻问：“这是什么地方啊？”

着不成调的歌谣边跟在谢行后，越走越，景也越，我估摸着这里应当是青丘密境了。

我心猛然一，不周山已经不适宜居住，昆仑的人难保不会找我麻烦，留在青丘，就没人能打扰到我，还能受灵狐族崇敬，好好作威作福一番，似乎是上上之选。

我百思莫解，提起裙随他，一应家布置雅致，间悬三五画作，我凑上前仔细看，脑中瞬间一片空白。

就好像突然欠了他什么似的。

待我睛瞪得酸痛，想要泪时，他终于移开目光，行至桌前拿起书发黄的手记，语气中透着失望：“你果然不记得他了……”

那我可真是谢谢您了……债是最难偿还的债，你告诉我这些不是给我添堵么……

其实......我是真的忘了......

谢行幽幽叹气，解开门闩铜锁，迈过门槛：“东缇帝君生前的住。”

“那是我的伯公。”白曜帝君翩然而至，指尖划过房榻床案几，带着怀念思绪，“三万年前，青丘还没有如今的清净与自由，族人常受猎民侵扰，鲜少能够成功修炼人形，是伯公建了护佑青丘的隔世结界，让青丘民能够规避灾祸、繁衍生息。”

白曜帝君直勾勾盯着我，我迷茫回视，场面一度陷僵局。

白曜帝君仿似看穿了我的想法，缓缓：“神启中记载的三万年前那场浩劫，是你救了人间，自然亦是青丘的恩人，可惜伯公不知那位神女正是彼时救了他的小姑娘，不然他也会到骄傲吧。”

我听得愣了神。

画中的我穿着打扮仍是上古的模样，或动或静，颇神韵，我不得不叹执笔之人绘艺技巧的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