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节(2/3)

那人穿芙蓉舞衣，雪白的腰肢被苏遮挡，若隐若现，她的手腕上带着金环，脚踝上系着小巧致的金铃铛，随她的伸手抬足，发的清脆声响，恰与乐声相和。

只见明亮大殿中央的荷台上，立着几个貌的舞女。

只见季淮靠着椅背，姿态随意，视线散漫地盯着殿中的西域公主。

这些舞女穿着青薄纱衣，纤细白的腰肢，以及柔修的手臂。她们环列成个圆形，每一个人都曲着膝，脚尖轻在地上，起舞的手势。

他缓缓移动，覆在谢书的手背上，将她的整个手握手心，而后像是面一般，挲把玩着。

直到乐声忽消，殿安静来，她才放玉箸，有些疑惑地抬起。

她麻木地闭上双。理智回笼，将即将涌的绪禁锢。

他的两指了她手背上的，似在拉面团，他的指尖将她的手指像后勾了勾，似在受面团不……

谢书同季淮坐于宾客上席。她低眉垂目，容颜秀，姿态安然，小吃着金鼎玉中的。

丰平十年，农历二月初四，除夕方过，皇帝寿辰便至。

谢书觉自己手麻了，脑也麻了。她都块忘了自己在哪儿，遑论其他。

而后他沿着谢书的中指，慢悠悠地描绘了一圈又一圈。

什么苦痛，涩意，难受通通消失。谢书目视台，全上所有官像是都凝在那只、被季淮把玩着的手上。

谢书微怔。她的手放在桌案上，不知何时一只修白皙的大手，放到她手边上，并顺势一勾，将她的尾指勾他的指间。

谢书抬眸看他。季淮仍旧看着殿中，好似无知无觉。只是那只大手愈发得寸尺，肆无忌惮。

正懵然着，季淮忽侧前来，脸与谢书挨得极近，却没看她。

谢书的停住颤抖，那些自私的念，被绝望的愧疚压谷底，碾成灰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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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掷的是一个婀娜多姿的人。

既已决定任他去，便应不再，任由心中涩意蔓延。只是未等她被绝望与痛意吞噬，就觉手指被人勾住。

辰茗殿金碧辉煌，雕梁画栋，中央有舞女妆艳抹，素手翻飞，丝绸薄带随动作轻盈舞动，舞动时有琴师奏乐，乐队鸣笛，丝竹靡靡之乐萦绕着整个殿堂，闹奢靡。

*

舞的人，正是西域公主无疑。然之前她都有以面纱覆面，今日却将整张脸。

惊艳到何程度？到大殿无声，方谈的人纷纷闭，甚至连见惯的皇帝，也放玉箸，直直将她盯住。

似在赏她舞姿，似在观她面容……谢书收回目光，不再看。

而后她看向殿中片刻，终鼓起勇气将目光转向季淮。

谢书沉默地夹起，放中。她缓缓咀嚼，未尝任何味。

难以形容那张脸，若非要说，便只能用惊艳来形容。

此日，整个京都都在为皇帝贺寿，皇尤其闹。节时的灯笼未曾取，张灯结彩，喜气洋洋。

她听见自己:“好——”

乐声骤起，开曲调激澎湃，不禁让人想起火红的沙漠。在这乐声中，围成弧形的舞女们，互相牵着的手向上一扬，像是要掷什么。

一众宾客坐于红木方形桌前。琼浆佳酿盛于三角琉璃杯中，蔬瓜果、珍馐馔置于玉之，另有鲜放于细颈白瓷瓶中，嗅之清香怡人，观之赏心悦目。

“阿书说…

舞人更。谢书忽然明白，季淮那日为何那般专注得视线难移。若是她，人如斯，怎肯割舍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