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(2/3)

在他的不知的时候，她被编排算计了多少次？

“这位郑娘打从生起，就未曾被父母珍重对待过，嫁前，终日困在四方宅院，只能跟在堂和嫡们后、想方设法地为自己争取一星半的利益，你指望她有多么的界与格局？”

这个就不必说了吧？

“我的样貌与我阿娘很像，但我阿才是真正随了她的。”她提到赵媛，不由多说了两句，“温柔大方、可人，就像一样的女孩，任谁见了都想妥帖保护，让她永远免受风雨打。”

姜云琛：“……”

她微微一叹：“我阿娘从不与人勾心斗角，因为她生来就拥有一切。她在父母的大，婚后又有我阿爹照拂，因她心思纯粹通透、温，我的两位姑母未阁时也与她十分亲近。”

她又为燕国公府的声名、为伯父和父亲的兄弟和睦忍耐了多少次？

姜云琛有些心虚，他是没有告诉她，后来还令那人给她伯母带了些什么话。

赵晏说到此，突然生几分同。

“说幼有序，我伯母着实无需担心我父亲会取代我伯父的位置，但年少的经历给她造成骨髓的影响，她想要把所有人踩在脚，牢牢抓住现有的一切。她在郑家时受尽房苛待，现在翻主，又岂能容忍二房比她风得意？”

“我讲这些，并不是为她开脱，”赵晏的声音渐轻，在夜中徐徐开，“但有时候想想，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

了对付我们二房，把你当枪使，你绝不会这么轻易地饶过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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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家族与前程，赵景峰弃武从文，并决定与世家联姻，相中了与谢家素有龃龉的荥郑氏。

不禁好奇：“燕国公怎会为赵少卿相中这样一个正妻？未来的当家主母，她远不够格。”

倒不是生气自己被用于借刀杀人，赵家大少夫人那雕虫小技，压不了他的。

顿了顿：“方才阿爹与我谈，都要刻意避开她，我阿娘……是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女。”

“我敢保证，你我和离那日，我伯母定会比我还要天喜地。”

“命运就是这么不公，她们的存在，于我伯母而言，无异于中钉中刺。原本还有我这个喜舞刀剑的野丫给她解气，叫她觉得二房也并非诸事圆满，岂料我摇一变，成了公主伴读。她忍了十多年，只等着我在婚事上栽个大跟，但陛一圣旨，摧毁了她最后的希望。”

“她嫁给我伯父后，接连生了三个女儿，直到我阿弟生后，她才好不容易得到我堂弟，当初我伯父为了开枝散叶，收两名妾室，叫妾室们把儿生在了她前。两位堂兄是庶，断不会影响我堂弟房嫡的地位，可她害怕任何不确定的因素，所以连我堂兄们也要一并对付了去。”

“是我伯父自己求来的。”赵晏心挣扎一番，还是忍不住开，“当年，世家大族翻云覆雨，武将们大多唯谢家首是瞻，我祖父与陛好，遭到庆王一系的百般排挤。”

自家辈不会对她讲这些，都是她日常观察、以及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得来。

“我阿娘是河东裴氏房嫡女，论家世、论，从到脚压她一筹，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，我父母两相悦，我阿娘自愿嫁，裴家的辈们疼她，给予丰厚嫁妆，同意了他们的婚事。”

而是此人竟是赵晏的伯母，与她在同个屋檐生活了十六年。

“而我阿爹常年在外，彼时与我阿娘也只生了一个女儿，可他浑不在意，既不纳妾，也从未念叨着让我阿娘再生个儿，全家上都把我阿当宝贝似的着。”

“她看不上我伯父，觉得燕国公府尽是野武人，却又不得不接受家族安排，她世家、自命清，鄙薄寒门新贵，却又切实地享受到了这桩婚事带给她的好。或许她已经慢慢说服自己，安分守己地赵家大少夫人，等待接手我祖母的位置，却不料我阿爹将我阿娘娶了门。”

赵玉成受先帝重，庆王和谢家碰不得他，却能肆无忌惮地对赵景峰兄弟几人绊。

“郑家名门望族，怎能瞧得上我祖父这草莽之人和我伯父一个半家的小小文官？我伯父也是费了九二虎之力才求娶到我伯母，虽然她非房所、也非嫡女，但至少是郑氏的女儿。”

“荥郑氏好歹也是清贵门，尊伯母……”他迟疑了一，蓄，“简直令家族蒙羞。”

“而且，”她斟酌言辞，“我阿娘完全就是她的对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