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节(3/3)

来的旅人，不慎在山中迷路，一腔西域音，颠来倒去只会求饶。”

“西域人？”姜云琛有些意外，这未免也过于巧合。

“不，中原人相貌，当是常年生活在边境，潜移默化地被影响。”赵玉成，“老臣直觉事没那么简单，就暂且把他扣押。殿不妨过去看看，待到明早再移刑审讯。”

姜云琛起，想了想，从衣襟中取一只小瓷瓶打开，仰咽里面的。

这药可以改变嗓音，他原本拿来应对不时之需，以防在招提寺有熟人，听他的声音。

西域音……或许也是“老朋友”。保险起见，还是谨慎为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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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去往隔禅房。

一门，就看到那人被捆得严严实实，中着布条，安分守己地坐在地上，燕国公府的亲卫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守，谨防他有任何小动作。

姜云琛对他的相十分陌生，但他不敢保证对方未曾见过他，于是没有摘面。

然而不知为何，那人望见他和赵玉成的瞬间，惶然无措的睛里不自觉地一丝惊恐，霎时面无血。

姜云琛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：“不好，他要寻死！”

亲卫们反应迅速，但还是慢了一步。

那人一歪，倒在地上，转便没了声息。

亲卫检查过后，跪地请罪：“属失职，叫他自绝经脉而亡。”

赵玉成不觉诧异，神凝重：“他之前装得一副不会武功的模样，老臣急于向僧人打听况，未及亲自查验，可老臣手之人非等闲之辈，竟悉数被他瞒过。”

姜云琛心一沉。

此人的武功远在那些死士之上，宁愿被抓也不肯展，兴许是权衡利弊，自知无法逃脱燕国公府锐的围追堵截，相较而言，还是保住命、把消息带去更重要。

如今毫不迟疑地选择自尽，是因为他还是赵玉成？

他着面、改换声音，即使临川王本人在场，估计都认不他是太，可赵玉成早年只与北疆天渊打过，完全没到过西域，又怎会令此人闻风丧胆？

烛火幽幽，屋里无人说话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
他看着地上无声无息的人影，陷沉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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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。

赵五娘心受创，持了许久，还是不受控制地打起瞌睡，昏昏沉沉间，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：“晏晏，你与谁一起来的招提寺？我好像没有看到阿宏或是锦书。”

“不是他们。”赵晏低声，“祖父寻了一名亲卫与我扮夫妻。”

赵五娘惊讶：“你现在是太妃，与旁人假扮夫妻，太殿没有意见吗？”

“救人要，他可以谅。”赵晏宽，“再说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，又不是你和霍公这般两相悦，能有什么意见？”

“晏晏！”赵五娘赧然，想到生死未卜的意中人，泪又落了来。

她终究无以为继，被困倦带走。

赵晏轻手轻脚放她躺平，为她盖好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