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节(3/3)

见赵晏默认，她切回正题：“那你和阿兄想必已经知晓，招提寺有位法号叫了缘的僧人，家前曾是青奚太、末代国君唯一的血脉，论辈分，我阿爹还要称他一声表兄。”

“但我们没有见到他。”赵晏惋惜，“他拒绝了临川王府的威利诱，未曾对他们吐只言片语，然后便带着弟外云游，不知何日方归。”

姜云瑶闻言，也失望地叹了气：“我在翻书时发现青奚灭国后，被押送至洛的王室成员落皆有记载，唯独太，只写他受封安平伯，除此之外再无一字，而且我从小到大，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，便去向阿娘求证。才知他已家为僧，在北邙山上的招提寺修行。”

“阿娘说，了缘年轻时是个苦命人，她和阿爹与他有过一段，知他厌恶争权夺利、只愿伴青灯古佛，便成全了他，让他不必像其余王族一样，终生被圈禁在京城。”她思忖，“既如此，临川王找他岂不是白费功夫？了缘恨透了自己的亲生父亲，绝无复国之志。”

“或许只是为了打探一些秘密，毕竟他为青奚人，又曾位权重。”赵晏，虽然其中或许还涉及西域那边的密谋，但姜云琛请她保守秘密，隐瞒他在西域遇刺的事，她也无法再多言。

她和阿瑶关系亲近不假，可答应别人的事，须得信守承诺。

“要是我祖父还在就好了。”姜云瑶有些怀念，“说起青奚，谁都不及他知之甚详。”

赵晏不曾见过先帝，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从辈们中听说，包括他与青奚公主利益联姻，即位后便将她打冷十载，直到青奚灭国、发妻病逝，才把她的牌位迎至凤仪殿、本人依礼厚葬。

据她观察，今上与先帝的关系算不得好，除了必要的礼仪，旁的时候提一句都嫌多余。

也是，生母遭冷落，自己和弟弟受尽庆王和谢家针对，又怎会对罪魁祸首生一星半的？

相较而言，姜云琛确是拥有与生俱来的幸运，在天家都属于凤麟角。

“阿瑶，先帝时常与你提起青奚吗？”她好奇，私底谈，也没什么顾忌，“据我所知，他并不喜沈太后，早年娶她、以及后来追封都是政治戏，应当对与她有关的一切避之不及。”

姜云瑶仔细回忆：“我祖母在阿爹阿娘成亲前就已过世，他们的婚礼还为此推迟了三年。我没有见过她，只听阿爹和阿娘说，她是个很好的人。我祖父生前鲜少与我谈她，仅有一次无意提起，我跟祖母得很像，尤其睛，几乎是一个模里刻来的。”

她眨了眨，一个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容。

据说沈太后年轻时绝无双，与她相像，自然是句夸赞。

赵晏承认，姜云瑶的睛的确很，笑起来眉目，哭的时候楚楚动人，哪怕安静地与她对视，也有摄人心魄的明艳。

她第一次见她，便是被这双桃引视线，忍不住缠在她边，只为多欣赏一阵她的貌。

人谁不喜看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