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节(2/3)

这时，人来通报：“娘娘，章公主到了。”

阿瑶要是知她昨晚的“丰功伟绩”，恐怕会被吓得立刻清醒过来。

赵晏与皇后对视一，皆有些惊讶。

皇后怜地摸着她的发：“你的酒量简直是随了我。”

不说后世，仅皇帝和先帝名为数众多的公主们，见状难免会产生微词。

“这便是了。”皇后得结论，“他于你而言，已经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。”

驸不得居位，是历朝历代默认的规矩，即使父亲她，又信任虞朔的人品，愿意为他们破例，可某些事一旦开了先河，就会造成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
闻言，皇后和赵晏同时松了气。

“可臣女确实只把他当朋友。”赵晏神坦然，心却有些疑惑，阿瑶何时跟虞朔这么熟了？

赵晏：“……”

说虞朔在禁军中任职，并不能随意后，姜云瑶与他碰面，必定是在其他地方。可章公主平时大门不二门不迈，能走一步绝不走两步，去过最远的距离就是东，怎会如此反常？

“别担心，我没有与他说过，因为我不屑人所难之事。”她语调轻松，浑不在意的模样，“以我的份，想要什么样的郎君还不是手到擒来？何至于执着一人，最终闹得不而散。”

她想到什么：“阿瑶，近些天你有见过虞将军吗？”

姜云瑶觉察到安静，好笑：“阿娘，晏晏，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瞧上人家了吧？实不相瞒，他的确甚得我心，如果他只是个寻常的世家公，我已经去请求阿爹，把他讨来给我驸了。可他天纵英才，将来必成大事，我又岂能因一时兴起而毁人前程？”

赵晏认真想了想：“臣女依旧会觉得殿是自己有生之年见过最好看的人，但不大可能产生其他念。毕竟殿对小娘们的态度有目共睹，臣女何必不切实际的梦？”

姜云瑶，仍然闭着睛：“你放心，他好得很。”

又或者，是四年前的上元节，他穿过拥挤人，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。

皇后眉笑：“你这孩，惯会哄人开心。”

“颜公才貌双全，只是与臣女脾不投。”赵晏诚实，“而且在臣女看来，太殿姿容卓绝，无人能其右。”

姜云瑶睛都睁不开，喃喃自语：“我可真羡慕晏晏千杯不倒，昨晚她不知替我挡了多少酒，现在坐在这儿，却一也不见醉态。”

这些都与他的容貌无关。

“晏晏。”皇后轻声唤回她的神思，“你在中大，说见过不少姿容众的郎君，为何唯独对太心生好？据本所知，本的兄曾经有意与令尊结为亲家，本的侄儿样貌也算挑，但你每次见到他，除去互相见礼，都说不得三五句话。”

皇后没给她提问的机会，又：“如若你并非阿瑶的伴读，仅是逢年过节随父母，与我儿有了一面之缘，你会因此相中他的外表，而喜他吗？”

姜云瑶昨晚喝得酩酊大醉，今早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起来。

却固执而久地烙印在了她的心里。

“娘娘好心，臣女从未质疑。”赵晏由衷，“娘娘所言，令臣女颇有茅顿开之，当真是听君一席话，胜读十年书。”

赵晏一怔，就听她接着：“晏晏，本与你说这些，只是以过来人的份答疑解惑，而非迫你留。你若决定离开，本定会尊重你的选择，你我今日所谈，本绝不向太透半句。”

“你实属抬举他了，被他听到，不知会得意成什么样。”皇后笑了笑，“其实你那位朋友虞将军相也不错，阿瑶光颇，都对他格外欣赏，论，他应当与你非常合得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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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落座，她端了一路的仪态终于无以为继，绵绵地靠在皇后肩上，兀自庆幸：“还好我只是个公主，无需像阿兄和晏晏一样，天没亮就要去面圣。”

“或许你会想，他恰巧生着一张你中意的脸，在你窦初开的年纪现在你边，你才顺理成章地喜上他，但人与人的缘分本就是玄妙的东西，一念之差，即可导致截然不同的结局，假设只能存在于想象，事实是今生今世、此时此刻，你们的命运走到了这一步。”

姜云瑶有个难得的优，就是凡事都很想得开，绝不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