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节(3/3)

姜云瑶没有否认：“旁人也许瞧不来，但我发现他午宴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……当然，除了看你或者与你谈的时候。”

赵晏：“……”

她就不该来。

姜云瑶怕她跑走，连忙拉住她的手：“好了，不与你说笑便是。”

旋即，低声：“是不是与那个西域使臣有关？”

赵晏，斟酌言辞，恳切：“阿瑶，有些事太殿不让我说，我答应他在先，绝非故意瞒你。我只能告诉你，那人十之八/九听命于临川王，是他用来陷害广平王的工。”

姜云瑶怔了怔，恍然大悟：“阿兄今日是为了见叔父，提前为他预警。”

“没错。”赵晏，“别担心，他与广平王已有计划。”

姜云瑶一笑：“你不用这么张地看着我，我没有责怪你‘重轻友’的意思，我只是怕阿兄生要，凡事都在心里憋着，才问这么一句。现在知有你替他分担，我就可以彻底安心了。”

“‘彻底’还早。”赵晏也笑了笑，“你怎知我不会与他和离？”

姜云瑶叹气：“也不知是谁，看见我阿兄走来，便神游天外，让荣安县主白白表演了一番。”

“阿瑶，我不理你了。”赵晏哭笑不得，想说现在就车，又怕她调侃自己急不可耐去找姜云琛。

姜云瑶发觉她的窘迫，见好就收，与她聊起别的话题。

心里却无端冒一个念。

以兄的行事习惯和叔父的，他们两人会什么决定，她几乎可以猜到。可他们这支嫡系与其余宗室常年不和，事发之后，父亲和兄会派谁去凉州取证？

这的确是个难题，怪不得兄一筹莫展。她不禁想，如果自己是个皇，就能……

等等——

谁说必须是皇、亲王才算宗室？

临川王一把老骨，且为了甩脱嫌疑，定不会亲自面，那么剩余的皇室弟中，无人比她这个嫡系嫡的公主更为尊贵。

论能力，她虽是女，却有自信绝不比那些百无一用的废差。

她气，缓缓叹。

凉州是有些远，但如果父亲、兄以及叔父需要，她义不容辞。

-

随后几日，一切风平浪静，关押在刑大牢里的西域使臣吃尽苦，依旧除了求饶之外说不半个字，临川王那也暂且偃旗息鼓，没有一步的举动，似乎在等候时机来临。

转间，便是上元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