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节(2/3)

但他并不愿走到那一步。

思绪却不禁信由缰，如果真有了孩，会是什么样？得更像谁一些？

归结底，她不想他们认为是她妥协，反抗无果，于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家族安排。

赵晏也在神游天外。

她还记得去年八月刚回京时，在车里与他“狭路相逢”，她不过凑近几分，他就窘得面红耳赤，连气都不敢，这才半年不到，竟已判若两人。

姜云琛见她一动不动地发怔，笑了笑，心领神会地勾住她的腰，附耳低声：“为了早日达成心愿，你我须得多加努力了。”

他那么好看，自己也不差，孩应该不至于落得太丑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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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她既与姜云琛两心相许，有意厮守终生，说是件皆大喜的好事，可她总觉得心底硌着一块石，让她到浑不自在。

“你闭嘴！”赵晏羞恼加，抬手去捂他的嘴，却被他抢先一步捉住手腕，倾吻住她的。

算了，想这些什么，再如何丑，也不能丢掉。

“……”

不是这个闭法！

所幸他见好就收，短暂地温存了一阵，便识相地鸣金收兵。

如若被赵晏料中，临川王大费周章，只为证明先帝没有葬在皇陵，父亲想必早已看透，但却兵不动，将一切由他理。

可万一天不遂人愿……

雍王小小年纪就沉默寡言，好书卷、专注追求学问的模样，心想还真应了那句“不是一家人，不一家门”。

他擅作主张将她嫁皇室，却又再三确认姜云琛对她的心意，恳求他善待她。

他不肯告诉她凉州有难的真相，却将真正的密信给她，声称只有她可以信任。

在这方面，他无师自通、日千里的本事，简直令她望尘莫及。

姜云琛思索方才之事，心有些复杂。

姜云琛说者无意，她却不禁思及家中形。

赵晏回过神，某些难以言说的画面又跃脑海，她维持着表面镇定，轻斥：“大白天的说什么浑话？我告诉你，我现在后悔了，我就该像话本里那样，风一度之后便把你忘掉。”

他不顾她的意愿，将她支去西域，却也未曾二话不说将她打，回京的车。

若功亏一篑，也不会引发不堪设想的后果，横竖有父亲兜底，临川王及其拥趸必定在劫难逃。

“是吗？”姜云琛得寸尺地吻上她绯红的耳尖，一路连到小巧可人的耳垂，温的气息扫在她脸侧，带来阵阵酥麻，“昨晚也不知是谁，要我……”

三个月的期限，已经过去十多日，事倒是都在计划之，有条不紊地行，但不到最后一刻，他终究无法彻底放心。

父亲毫无保留地传授她武艺、带她去军营，却决不准她上战场。

此事若成，不仅能扫除临川王、嘉宁公主等臣贼，更重要的是可以消灭为数众多不事生产、奢靡成的皇室宗亲，于社稷万民都大有裨益。

燕国公府心心念念盼她诞育皇室血脉，原本她打定主意和离，只想着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，到时候跑得远远的，便可以随心所。

可是……他会听她所言吗？

姜云琛叹气，若有所思：“也是，求人不如求己，太妃娘娘，我们唯有尽快生个孩，让他来担大任了。”

再者，即使将来她生皇孙，也是因为她希望拥有自己的孩，而非替燕国公府谋求仰仗。

他安静地拥着她的，两人不约而同地陷沉默。

“……”赵晏无语地拍开他的手。什么人，孩还不知在哪，就已经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她应该与父亲说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