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2/3)

“师父对家母有恩，早年家母在青奚遇险，师父给了她一奇药，服用后可以得到一次‘先死后生’的机会，但代价是寿只剩十年。家母借此脱困，好不容易回到先帝边，却被他令投冷。听阿兄说，我走之后，他见了家母一面，但那一天，十年期限已至，家母在他前逝去。”

原来是她？

赵晏：“我走到那座院，本想去探查，奈何被临川王的婢女盯着，也无法堂而皇之地打她们。多亏有您在，您轻功夫了得，我当真佩服。”

“你就不必奉承我了，”沈惟笑，“我只是在份上占得好，行事比你自由许多而已。”

讲罢两人的症状，她诚恳：“您医术湛，可知殿怎会如此，是否还有希望恢复记忆？”

忘记了一些事。”

沈惟望向姜云琛：“我发觉有另一拨人在跟踪他们的时候，他们已经被我杀得所剩无几，我以为是阿兄在查，只怕自己坏了他的计划，就想着将功补过、帮忙事。我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，唯有找纪先生打听消息，谁知赶上殿和晏晏来到首饰铺，与纪先生说起临川王的寿辰。于是我心生一计，混送货的队伍，想着能从他的庄里捞什么……说来，这趟还真让我成功了。”

“他在西南度过余生十年，离群索居，从不在人前展真容。可惜，尽他力求隐蔽行踪，还是留了一些活动痕迹，被他那心怀鬼胎的兄弟觉察。”沈惟的话音轻描淡写，“去年我师父过，我回乡理后事，意外遇到一伙鬼鬼祟祟之人，在我们村寨、先帝最后的现之藏尾，我看他们不顺，杀了不少，随后顺藤摸瓜，一路追到京城，得知他们似乎与临川王有关。”

“简言之，彼时殿想的是你，你们一路走到西州的经历，他送你的玉佩，甚至还有他没来得及给你的礼及信件，然后就遭到重创，顷刻间失去了这分记忆。”她解释，“至于是否还能想起来，我也不敢保证，或许可以，也或许终此一生都无法复原。”

“这玩意儿可不常见，我设法取来一些，你们自己瞧着办吧。”她把瓶推过去，“望殿原谅我在西南擅自手、打草惊蛇。”

“殿应当知晓，家母曾被先帝关在冷整十年。”沈惟看他的犹豫，主动开，“当时她已经怀有，我是在冷里生。十年间，先帝不曾见过家母一面，更不知我这个女儿，直到谢贵妃发现蛛丝迹，打算揭我的存在，给家母和我两位兄扣一个暗藏皇嗣、欺君罔上的罪名，我才不得不在阿兄和阿嫂的帮助逃离冷，托纪先生的福，随商队去往西南，被师父收养。”

她神平静，眸中掠过些许嘲讽：“家母在世时，把剩的药给了阿兄和阿嫂，后来被先帝拿走，成为他金蝉脱壳、假死离开皇的工。”

姜云琛问：“姑母，您要去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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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晏啼笑皆非，沈惟却面赞赏之：“殿心豁达，颇有家母当年的风范。”

反倒是姜云琛劝：“没什么，往事已矣，余生我们还会攒更多的回忆。而且有你记着纪十二，他也算没有白来这世间一遭。”

赵晏轻声：“我知了，多谢您。”

“姑母何此言。”姜云琛接过，“临川王的人死有余辜，我和晏晏还要多谢您从中相助。”

她站起来：“我想说的便是这些，天已晚，我先走一步，你们也尽快回吧。”

姜云琛未曾见过沈太后，听她此言难免好奇，但又不知该如何询问。

手指却微微收。

前些天，暗探带回新的消息，临川王的人莫名遭到毒手，他想过是父亲派人所为，但以父亲的脾，既已把这件事给他，就断无可能再手。

沈惟作为先帝唯一的嫡女，放弃荣华富贵、远离京城，其中必然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。

她将一只小瓷瓶放在桌上：“我常年修习医术及毒术，对各气味还算，你们在那烟斜雾横、脂粉郁的宴席中闻不来，可我随其他伙计们在别等待时，趁机溜去后院，发现临川王假借炼丹为名，私藏了一批纯度硫磺。”

他只是没想到，先帝与沈太后之间还有这么一番故事。

姜云琛之前听过赵晏的推测，如今得知先帝确实是诈死，并未表现太多震惊。

沈惟沉片刻，语气有几分不确定：“我行医十多年，未曾遇到过这病患，但据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记载，殿应是遗忘了受伤的那一刻惦念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