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节(2/3)

没由来地，姜云琛心浮现一丝忐忑，正待声，就听皇后嗓音低哑：“你可知，临川王派人行刺阿瑶，险些成功。她截获密信、找到证，几乎可以说是用命换来。”

他原本还有些担心，可前段时间收到她的信件，寥寥数语，轻描淡写地打消了他的顾虑。

皇后答非所问：“他还承认，当年曾在西域用火/药刺杀你，也差成功。”

皇帝：“你回来之前，令尊刚离去不久。晏晏，你带着册封圣旨去燕国公府一趟吧，他想必有许多话要对你说。”

姜云琛蓦然一愣。

她说自己这边一切顺利，不费灰之力便识破了临川王的谋。

他询问了一些细节，称赞：“你们这一次得很好。朕决计册封晏晏为宣威将军，以褒奖你迅速平息叛、守卫先帝陵寝以及保护太安危的功劳。”

到东，沐浴更衣，去紫宸殿向皇帝复命。

“是。”赵晏行礼退。

半晌，他起跪，俯首：“儿知错，不该欺瞒阿爹与阿娘，我一人事一人当，恳请阿爹阿娘莫责怪陈将军。”

皇帝在她旁落座，安地握住她的手，随即示意姜云琛坐。

她若是未阁的份也罢，但她既为太妃，再得一个将军衔，定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。

姜云琛一时无言。

凤仪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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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，已经足够，至于功名利禄，原本就非她所求。

他沉默片刻，心复杂：“阿娘，是临川王招供吗？阿瑶压没有对我提及。”

她一走，紫宸殿顿时变得安静。

皇帝听过广平王和陆平的禀报，又亲自审问临川王和嘉宁公主，已然知晓事的来龙去脉。

“至于你阿娘，从小大门不二门不迈

在他的记忆中，母亲是比父亲更严厉的存在，小时候他和妹妹犯了错，总是母亲站来教训，父亲在旁温声打圆场。

皇帝适才看向姜云琛，微不可查地叹了气：“走吧，去凤仪殿，我和你阿娘也有话想与你说。”

其实他已有心理准备，临川王被缉拿归案，所有罪行都将大白天，他百般遮掩的秘密，父母迟早会知晓。但他望着母亲忧伤的眸，事先筹措的辩解之词竟一个字也说不。

他只叹于妹妹的办事效率，却没想过她对他隐瞒了真相。

母亲满腹诗书，永远冷静而理智，从未在他面前展过如此失态的一面。

赵晏俯首叩拜。

从小与他无话不谈、贵到多走两步路都嫌累的女孩，不知何时也学会了报喜不报忧。

便委婉：“多谢陛恩典，只是此事并无先例，还请您三思。”

皇后端坐在案前，依旧是平日里端庄娴雅、光艳照人的模样，但近才发现，她尾泛红，似乎是哭过。

确定由妹妹去凉州之后，他和父亲料到临川王不会善罢甘休，特地安排了一支武艺的暗卫保护她，以求万无一失。

“起来吧，不必认错。”皇帝话音和缓，“我十几岁的时候，也过与你同样的事，假意在泸州遇刺，实则请燕国公帮忙瞒天过海，与你阿娘青奚，甚至冒险走了青奚国君的地。”

赵晏本想推辞，可皇帝搬的理由令人无法反驳，她总不好说这些都不值一提。

“凡事总要有人第一个。”皇帝不以为意，仿佛看穿她的心思，“既然皇、亲王可以兼领官职，为何太妃不能担任将军？君无戏言，朕已令人起草诏令，往后，你便是大周第一位女将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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