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节(2/3)

“尤尼，你是谁？”

幻月略讶于尹剑的手，已过十几招，并无晶石的他居然全数接，仇恨能使一个人成到如此地步？力量也没失控？那枚戒指……

“小离。”我万分恐惧，刹那间像被掏空，没命地追上去。

“你不认识自已了吗？”

可为什么？为什么没现预料中的结果？为什么我……我放弃了？什么时候起……不恨了？心从无这般跌宕不平，很。

他忽又消失，恍如一场噩梦。

“小离……”倒在血地里，我无力念着。他什么审判、罪孽、妖、神位，我只想救回唯一的小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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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尼？不对，我的直觉不会错，他是小离，尤尼哪去了？空的空间里，仅我和小离。

敢伤他至此的混账，我断不会放过。

魁梧的形挡在前面，他举一把泛有淡会光的剑，威摄凌人：“小，你不该存在于世，满罪孽，最肮脏的邪恶妖，吾将以极刑，于公正审到之环照耀，判汝死罪，当诛无赦。”

忘了的久远年代，那时我被驱赶到重重黑暗，捧着一缕暗魂，我唯一的陪伴，跟它说了许多话，反反复复诉说着我的孤独与仇恨。我恨他们，恨他们对我的不公，恨世间一切。恨意在黑暗中滋生、膨胀、爆发，冲枷锁的禁锢，我想毁灭，恨到想毁灭一切。

“夜落以为是他弟弟的。”

“此生不杀夜落，我誓不为人。”

我用尽仅剩的余力那把剑，剑已变红，鲜红鲜红。意识消失前，听幽冥便者说，那是审判之剑，此剑只认有能者为主，他们只认其剑主为主，得审判之剑者得审判之神位。而能同时战审判之神与幽冥使者，我是第一个。

“你认真了？”

“夜落，你的表真动人啊！让人百看不厌。”暗的尤尼一步步朝我走来，指了指斜上方悬浮在半空遍鳞伤昏死过去的少年。

“最后问一遍，你是谁？”

“哥哥——”小离稚的呼救声犹想耳际，“救我，救我……”一个四五岁大的孩被神威严的男人带走。

“你是谁？”一被忘却的绪渐涌心。

“衣离？”他顿住压去的剑刀，转瞬念怒，“是他？！都一样。”

“难怪,任何人都是你的模样，因为自已无模无样，能随便探知别人的心，自已却没有心，可悲的存在，不需要存在。”

“大哥。”是小离的声音，他看着我，神有些不明的忧郁，不似平常的他。

“尹剑，你恨错了人。”

“把小离还给我，不然我把你们通通杀光。”，愤怒占据所有意识，我忘记了自已，甚至不知怎么和他们动起手，耳畔只听见小离的哭声，他不停喊着“哥哥救我”，一声又一声，撕心裂肺……

“小……”我刚想伸手，他突然面痛苦，一掌击在自已，大血，也无故溢染片片刺目的殷红。

“不是殿。殿确实想杀她，但到你家时尹蝶刚死，跟前有几只妖怪，殿杀了他们，正巧夜落来了，误以为尹蝶是殿杀的，便想替他扛罪。”

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，答：“意识，人类的意识，括宇宙的意识。’

“信不信由你，本来我就没想跟你解释，但是夜落，他背负的够多了，自古以来不受世人理解，只会给他加上一条条不存在的罪责，负罪的总是他，可无人记得他过什么。一个被遗忘的神，本就很悲哀，被遗忘后仍摆脱不了受罪孽祖咒的命运，就更悲哀了。尹剑，他与你血，等同于把命到你手里，他信任你。别人可以不理解他，你不能。”

“一派胡言，鬼才信你。”

通关闭，域血腥，遍野野无一完尸，残杀不断，争战不休，堪比地狱，或更甚于地狱。以暗黑为幕布，以血红为景，以杀戮为主题，以临死的悲鸣为声效，织成这样一副镜：惊恐、绝望、沦丧理智的疯狂厮杀。

淡金剑刺时，我觉不到疼痛，抓住握在剑柄的手，一字一顿：“把小离还给我，还给我——”怒喝中，右掌凝聚起锋利的银光切他的腔，将心脏连同灵魂一齐碎。

“杀你妹妹的不是夜落，他不可能杀她。”

剑泻银华，绚烂明光充斤黑暗，第二制裁——绝罚，清扫，恶之罪……

“小离！”我的慌张暴无遗，无法再伪装。

“我弟弟……不是怪。”他是我的锁与链，之所以有他，恨才变成无恨。

“还想狡辩，我亲所见，只有他，就算不是他的，也是他本意。小蝶只是看见过他，就该死吗？”

周围六名幽冥使者冷酷的目光令人胆寒。

“是啊！可悲的存在，不需要存在，最暗的怪，也不需要存在。”他意有所指，剑锋对向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