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(4/6)

仅是他们的本事让人钦佩，而是但凡这些人无论在宅或是宅的建造中一丁手脚，那对于主人来说很可能就是灭之灾。所以直至现今，很多在农村找工匠来帮着建宅的人都知，那些工匠只能好言捧着，不能恶语相加，说不定哪一个懂零星半的术数之法，救人用不上，害人却是绰绰有余了。在风师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则，那就是每建完一个宅，这个先生会把这个宅乃至主人相关的信息记录在自己的一个小册里，册名曰“址簿”，这个册可能是一个字帖，也可能是一个布片，总之，多半会在袖里。这些看似平常的信息，在风先生手里就是一个威力惊人的武。如果这个宅日后生变，他就能从当时的记录里找到应变的对策。而如果这个宅的主人在宅院建成后拒不付酬劳等，他也能用其中记录的信息破了宅的局。如果风先生已经完全通此了，甚至都不用亲自去宅，只要在千里之外选对方位，造一个同比例的宅，再把主人的相关信息加去，一样可以搞得宅里面的那家人家破人亡。

而社会发展至今，懂得风之术的人经过“文革”十年动之后已经越来越少，稍微学之人，就可以在社会上以此招摇撞骗，而真正的照老一辈风先生的传统延续至今的人已经快要绝了，但这并不代表没有这样的人存在。其实很多人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隐居山野或是半晌不吐一句话，他们也据这个社会的发展转型成了一个现代人，本事在是一码事，生活上其实和常人无异。

秦一恒讲了这么一大通话，我听得实在是云里雾里，这怎么跟我问的问题一边也挨不上呢？可是，我看他的表也不像是在打岔的样。我又琢磨了一，似乎悟什么来了，秦一恒的意思是不是那个刘瘸拿走的是一个“址簿”？

秦一恒，却没有再说话，而是拿手机，给我放了一段视频。视频应该是从某个视频网站上载来的，画质不是很好，但也能看个大概。画面上一个镜的老坐在讲台上面侃侃而谈，细听起来，讲的大概是风理论的东西。我看了就很不解，心说，难这个老讲的就是他刚才给我讲的那些东西？他是怕我不相信特地拿来佐证的？可是听了一阵，容虽然挨上边，但实际却并无联系。我就用目光向秦一恒求解。他见我并无耐心看完，就直接把视频拖到了结束的地方，提醒我专心看。

画面中那个老应该是在说结束语，因为说完之后掌声雷动，视频也就到了。我真是搞不明白秦一恒是何意思，就问他给我看这个什么。

秦一恒把视频的度条又拖了回去，让我细心听。我把耳朵贴上去，仔细分辨了一，那个老好像说了句，他最近发现了一个中国建筑风上特别奇怪的地方，不过他还需要继续研究一，希望有机会再和各位探讨。

听清了老的话，我依旧满脑袋问号。我实在受不了秦一恒这么给我卖关了，直截了当地问他，给我看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秦一恒了一烟，告诉我，这个老就是现在这个宅的死者，叫万锦荣，老是国一大学的建筑系泰斗，不过他的很多学生都知，老其实对于风术数也极其懂行，多半是从新中国成立前就从事过这一行。

这我倒是明白了，那这么一说，刘瘸拿走的真的是老的“址簿”？可是他拿这个东西什么？跟视频上老最后说的那句话有关吗？

还未等我问，秦一恒就抢先开告诉我，这个老的确给不少著名的建筑相过宅，不过，多半只是挂着建筑总设计师的名号，而他真正相过的是哪几个宅，除了当事人，我们也找不到相关的线索。而他这次赶来，就是来找“址簿”的。他猜测老的“址簿”上一定记录了一些资料上查不到的宅。本来他也是日夜兼程地往我这里赶，只是没想到一路上似乎遭人算计被遮了，最后无奈只能千方百计找了一个方圆十里的大孝扛过的招魂幡，这才一路顺畅地到了这里。这大孝扛过的招魂幡是极其招孤魂野鬼的，因为这些孤魂野鬼无人祭拜，所以对孝扛过的招魂幡有着本能的追求。刚才不让我靠近也是这么一个理，怕我无意惹了东西上，可惜的是他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，让那个人把东西抢先一步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