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节(2/5)

此后，某人前往庆云投生，二十八岁那年中举，生一女，貌文静，世家大族争相提亲，某人不许。这一天偶尔路过邻县，凑巧赶上放榜，第一名姓李，其实就是兴于唐。

三十年后，阎王令逮捕兴某，一番审讯，兴某因为草菅人命，贬为畜生。至于某人，由于生前殴打父母，罪孽重，同样打畜生。某人担心来世再遭兴某报复，请求冥王开恩，让自己当一只大畜生。阎王答允了，判定某人托生为大狗，兴某为小狗。

某人前往顺天府市集投胎。这一日卧睡街，一名客人牵着一金狗，迎面走来。金狗格瘦小，大如狐狸。某人仔细一瞧，原来正是兴某。欺负他个小，上前撕咬。金狗大怒，一咬住某人咽，吊住不放。某人汪汪叫，左摇右摆，始终不能挣脱。俄顷，二狗尽皆死去。一同来到司，互有争论。阎王：“冤冤相报何时了，现在我替你二人和解。”判定兴某来世给某人当女婿。

瑞云闻言，闷闷不乐，两人默默相对，一言不发。贺生静坐良久，迟迟不肯离去，鸨母急了，连连促。贺生怅然返家，心中抑郁，寻思“如果只求一夜之，典当田产，勉能够办到。可是缠绵过后，次日即将分别，个中煎熬，又怎能忍受？”言念及此，满腔冰消瓦解，自此后不再与瑞云往来。

未几，李某迎娶新娘过门，夫妻两洽。然而李某恃才傲，对岳父很是傲慢，常年不相往来，某人也不生气。后来李某仕途暗淡，多次科考，多次落第，家境越来越差。某人倾力相助，一面接济李某，一面替他打关节，在某人帮助，李某终于考中士，名声在外。自此后，翁婿两和好如初，亲如父。

，令将他拖斩首。某人怀恨而死，来到司告状。阎王并没有立即捉拿兴某，说：“他寿未尽，还有三十年官运。”

老鸨见她无法赚钱，

来到院，瑞云亲自招待，殷勤备至。彼此谈，甚是投机。瑞云眉目，作诗一首，赠予贺生，诗云“何事求浆者，蓝桥叩晓关？有心寻玉杵，端只在人间。”贺生得诗狂喜，言未言之际，一名丫鬟走房中，说：“来客了。”贺生闻言，仓促告辞，回去后把玩诗词，魂牵梦萦。

第三百八十章 瑞云

某人请他喝酒，彼此闲话家常，得知李某并未成亲，当即与他订立婚约。朋友听说此事，都说某人才，却不知此乃前世姻缘。

余杭县贺生，颇有才气，家境中等。久慕瑞云之名，凑了几两银，前去拜会。心想“以我的条件，自然不敢奢望与佳人同床，只要能见她一面，余愿足矣。可是瑞云姑娘份贵重，也不知她肯不肯见我？”胡思想，心中忐忑。

礼金贵重的，瑞云便陪他盘棋，送一幅画；礼金稀少的，则说几句话，上一杯茶，仅此而已，如此持续多日，一直没找到合适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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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云择婿数月，并无结果，老鸨颇有怨怼，想要用，又担心适得其反，一时隐忍不发。这一日，某秀才登门造访，与瑞云谈片刻，忽然起站立，伸手在她额弹了一，说：“可惜，可惜。”语毕离去。瑞云将他送走，返回院，众妹见她额上印有一指痕，漆黑如墨，纷纷议论。

瑞云，杭州名，艺无双。年方十四，母亲蔡氏命她接客，瑞云说：“这是我第一次迎客，不可草率。价钱由母亲决定，但客人须由我自己选择。”蔡氏答允了，定价十五两纹银。瑞云每日会见客人，求见者络绎不绝，纷纷献上礼金。

转过去一两天，贺生难自禁，再次凑钱前往院。瑞云与他重逢，也很兴，请他坐，悄声：“我想将初夜献给公，不知你能否凑齐银两？”贺生叹气：“我对姑娘真心一片，天地可鉴。但在贫困落魄，这次与你相见，已去所有积蓄。能够亲近姑娘芳容，早已知足，至于肌肤之亲，却是有心无力。”

瑞云拿起镜一照，额上果有一黑，吓了一，急忙打清洗，孰料越洗越脏，怎么也无法去除。数日后，墨痕渐渐扩散，两边脸颊、鼻梁，到都是墨迹，容貌丑陋，十分吓人，见者无不讥笑，客人闻讯后，亦不再光临。